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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認識那小子?”慕容落關好門撲過去直奔主題。
“小、小子?”聶清越失笑,“那是我夫君。”
慕容落瞪大了眼睛,看著聶清越半晌不可置信地笑笑:“那小子還真的娶妻了,他三師傅說的時候我還不信。”
聶清越雖然很想八卦一下,但是慕容落顯然已先付諸於行動:“你們怎麼認識的?認識多久了?誰先主動?……”
女強人的形象在聶清越心目中碎得稀里嘩啦。
聶清越住的是村子裡專門騰開來給城裡來的大夫們住的屋子,門一推開就能看見堂內十來個大夫圍在一起皺眉討論。古籍醫書攤開擺滿了一桌子,隨處皆是一箕一箕的各色藥物。應該算得上是村裡最安全的地方了。
顏述並不在大夫堆裡,聶清越眯眼笑笑,她答應了頭在布袋在,可沒有答應不走出去。
大夫們不種地但是要吃飯,來到村子一直的飯食都是村民們每年挪出一部分上交村裡的公糧。當初村長這樣做的意願顯然是作為躲避饑荒的儲蓄,只是迎墨近年風調雨順農民百姓都過得豐衣足食,一來二去規矩取消了那點公糧卻仍放在村子的糧倉裡。
一直賴在屋裡受人照顧還不如不來,聶清越躡手躡腳跑出去跟著慕容落去糧倉取米。
荒山後的村落擁有的卻是一片肥沃的黑土良田,地形平坦空曠一眼望去視野開闊舒坦。只是時值初冬,不然看到的定是一片綿延的動人綠意。村裡的房子不似無荒或是墨京隔著小巷圍牆,都是一間間緊緊挨著密密的顯得很是親近。
如果沒有這種奇怪的傳染病,大概也算得上半個和諧安寧的世外桃源,聶清越有點惋惜地想。
糧倉顯然是閒置了很久,除了最近新換上的鎖外,牆角盡是厚厚的塵灰。慕容落開了鎖,聶清越後腳跟著走進去。空氣裡蔓延了一陣陳腐的味道,倉庫盡頭堆放的多是多年前的陳糧。聶清越下意識就閉緊了呼吸和慕容落對視一眼,想要快些取完快些離去。
角落的塵埃明顯比其餘地方要少一些,幾個大大的瓦缸被一塊白布嚴嚴實實地蓋著開口。這應該是交糧的最後那年放的,慕容落翻開布來卻臉色鐵青地低呼一聲,聶清越抬頭望了一眼就拉著有些發愣的慕容落走出了糧倉。
缸裡橫七豎八地躺著幾隻死狀猙獰的老鼠,惡臭陣陣。大約是爬進了米缸裡一直吃缸裡的米,不自覺米越來越少老鼠也隨著降到缸底出不來活活餓死的。那場景聶清越一想胃裡就有些鬧騰。
這樣算來倒是陳糧要乾淨安全些,聶清越拿手帕蒙著鼻子走進去。陳糧卻是封存得好好的,蓋子嚴嚴實實。聶清越有些奇怪地裝了大袋子米,蓋好蓋子,拐著細幼的胳膊抱著米袋就走了一刻也不願多留。
“村子裡的人都不養貓的嗎?”聶清越嘀嘀咕咕。
“貓?”慕容落很是奇怪地看著她,“做什麼要養些野性難馴的畜生?”
聶清越尷尬地打著哈哈繞過去。她忘記了在古代捉老鼠的大多是狗,貓還屬於野獸,直至漢代才馴養為家畜。而且這個莫名其妙的朝代原來既不用狗也不用貓,滅鼠一般都是重煙灌水。
回去的路上遇見的人不多,各家依舊大門緊閉。其中一戶門忽然開啟從裡面踉蹌走出一個面臉悲色的人,清秀瘦弱的少年模樣,卻是慕容落的夥計小安。
小安慌張地向著醫舍跑去,拉著溫吞吞的老大夫跑出來:“李大夫,李大夫救救我奶奶!”聶清越躊躇著想要跟過去,被慕容落一把拉住:“交給大夫們吧,去一個病一個可不好。”
聶清越點點頭回了醫舍,覺得渾身不自在便擱下米回了小房間換下那身衣服。
正恍惚間,遠遠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不,比起哭更像是極度悲傷的大叫。用盡了全身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