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第1/2 頁)
正好這個時候家政阿姨打電話過來,說自己這段時間請假,讓同事來代她搞衛生,但是同事明天沒時間,問現在過來行不行。
許霽下午也沒打算再出門,於是同意了。
家政阿姨來的時候,和許霽打了個招呼,問許霽有沒有不能進的房間。
「二樓的書房和臥室不用打掃。」許霽道。
「好的許先生。」阿姨點點頭。
許霽選擇上樓去書房。
大概過了將近四十分鐘的樣子,門口傳來敲門聲,許霽放下書籍,起身去開門,看到家政阿姨站在門口。
「許先生,樓下有個房間,我開門進去後,不知道該怎麼整理,沒敢亂動,您看一下,需要怎麼收拾。」
許霽也不知道之前阿姨平時是怎麼打掃的,於是點點頭道:「好,我跟你下去看看。」
兩人一起到樓下,家政阿姨帶著他去了房間門口,這是一間許霽也從來沒進過的房間,他平常客廳臥室待的多,之後是書房,所以家裡其他房間可以說都沒怎麼去過。
這個房間在一樓,看起來也不顯眼,說實話很容易忽視。
許霽輕輕把門推開,一陣風從內而外的吹過來,連帶著許霽的衣角也被吹動。
房間裡有紙張被風吹起簌簌翻動的聲音,桌上和地上都有散落的紙張,還有畫架和畫具,房間不大,看起來像是一個小型的畫室。
許霽臉上的平和,在進入這個房間,看清裡面的東西後,幾乎蕩然無存。
他下意識的站在門口,沒再往前。
有張紙輕飄飄的落在了他的腳邊,許霽臉上看不出情緒,只緩緩蹲下身子抬手撿起。
手裡頭的是一張人物素描,裡面的人穿著校服,在教室裡,畫的是側顏,而這個身影,是他再熟悉不過的。
上面甚至還有日期,寫著xx年12月7日。
紙張被捏成凹陷的形狀,手指骨節因過於用力而泛白,他卻彷彿毫無所覺。
房間裡幾乎全部都是一個人的畫像,潦草的,認真的,還有許許多多塗鴉失敗的,無不意外,都是穿著校服的樣子……
操場跑步的背影,學校畫室趴著睡覺的後腦勺,還有站在講臺上演講的畫。
這些畫像,讓許霽所有的堅定和自信,在瞬間坍塌,甚至變得可笑。
他從來都不知道傅應深會畫畫,還畫了那麼多。
他突然覺得有些冷,像是血液被凝固住了一般,他甚至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想退出房間,可是又自虐般的抓緊了門框邊緣,強迫自己留在原地。
「許先生,這裡面好像都是您的畫像,我不敢亂動,需要整理好再打掃嗎?」家政阿姨其實在看到一整個房間都畫滿了同一個人的時候,也覺得這個別墅的主人家有些詭異,所以碰都不敢亂碰。
許霽沒有說話,他神色冷淡如同旁觀者一般的看著房間裡的一切。
這不是他的畫像,哪怕他們再像,也都始終不是。
剛剛地上撿起來的畫紙,上面的時間是他們結婚前畫的,在那之前,他和傅應深可以說基本算是形同陌路。
而且這些畫全部都是學生時期的,誰會在整個屋子裡畫滿了一個只認識過幾天的普通同學的畫像?
那一年,和傅應深談戀愛的,是江韞和。
「許先生?」許久沒有得到回應,阿姨不得不又問了一遍:「這裡需要我打掃嗎?」
片刻後,許霽搖頭:「不用了,這兒不用整理,您去打掃其他地方吧,謝謝。」
「好的。」家政阿姨看了眼許霽蒼白的臉色,猶豫了下,隨即秉承著對僱主家事不過問的原則,繼續道:「那我去收拾其他地方了。」
許霽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