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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一個彆扭又侷促的回答。
「要不你也想一個對我的專屬稱呼吧,」江秩抒又熱心的幫他想了一個:「叫哥哥怎麼樣?沒人會這麼叫我。」
這兩個字照說很正常,加之江秩抒確實比他大,但就是合理又簡單的兩個字,對著江秩抒陸景卻難以啟齒。
他含糊道:「哪那麼多講究。」隨後在江秩抒的灼灼目光下幾乎慌亂而逃。
晚上,江秩抒照常敲開陸景的門,只是這次陸景擋在門前,沒讓他進去。
江秩抒輕嘆了一口氣:「今晚也不能和你睡嗎?」
昨晚江秩抒也表達了想同塌而眠的期盼,陸景強硬拒絕並毫不留情將他推之門外,今晚他故技重施,甚至做了更充分的準備。
「不可以。」陸景拒絕得毫無懸念。
江秩抒垂頭洩氣,無奈退而求其次,抬起手問他:「那你能幫我找一下醫藥箱嗎?修枝時不慎被劃了。」
他手背上有一道約莫五公分的劃痕,不深,皮被劃破了一點,劃痕周圍的面板呈現程度很淺的紅腫。
「進來。」
陸景側身讓路,將藥箱翻出來。江秩抒坐在軟塌上,陸景盤腿席地而坐,床鋪周圍都鋪了柔軟的毛絨地毯不會有涼意。
「讓你瞎搞,你這細皮嫩肉的不被劃才怪。」陸景話語雖帶著責備,手上擦碘塗藥的動作卻小心翼翼。
這兩天他好像突然硬氣起來了,以往為了裝乖事事順著江秩抒,也很少頂嘴,但現在討江秩抒歡心的意識逐漸減弱,這種肆無忌憚的變化都歸究於江秩抒更明顯的縱容和寵溺。
「想學一學。」江秩抒簡單解釋,盯著陸景頭上可愛的旋又不輕不重嘆氣:「原來有了男朋友還得一個人睡冷被窩啊。」
看似自言自語實則指定意味明顯,那位坐在腳邊的男朋友抬頭,不是很吃這套:「衣櫥裡有電熱毯,覺得冷就用上。」
江秩抒對這個方案持否定態度:「電熱毯哪有男朋友的懷抱溫暖可靠。」
上完藥,陸景的床上還是多了一個人,江秩抒乖巧躺在靠牆那邊,長發散在枕上,淡淡的白山茶洗髮露的香味飄散在冷空氣中,讓人忍不住想往香源處靠近。
關了燈,陸景往江秩抒那邊挪了挪,美其名曰「幫你暖暖」。
江秩抒求之不得,不客氣地往陸景懷裡拱,欣然接受小男友的好意。
最開始的接觸總會被冰得下意識瑟縮,貼得久了江秩抒的溫度也被慢慢帶上來。
江秩抒從小體弱,體質相較同齡人差很多,小時候還因病態蒼白的面板和羸弱的身體有了個「江黛玉」的稱號。直到上了大學,藥物、食療調理之餘加強身體的鍛鍊,漸漸得以擺脫難聞苦口的湯藥,但手腳冰涼的毛病並沒有因為體質的增強而消退。
相對病痛的折磨,這毛病顯然不值一提,生活並沒有因為這個受到影響,無非就是久捂不熱,被窩比別人涼,即便穿了很保暖的襪子戴了柔軟的針織手套還是無濟於事。他對此早已習以為常,但今年冬天,出現了一個在意他冷不冷的人,會貼心地用他的溫度帶著他那宛如冰窖的身體慢慢回暖,會給他買可愛的暖手寶,會牽著他的手放進自己的口袋裡,然後說「很快就暖了」。
黑夜中,江秩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乖,有件事我得和你說。」
他突然這麼嚴肅,陸景心中有些忐忑,靜待他的後話。
「既然我們已經確認戀愛關係了,今後我可能很難保持得體的禮貌,並且不排除有無禮行為。」
此時陸景還以為他所說的無禮行為僅限於索求擁抱或親吻,畢竟江秩抒自內而外散發的良好教養毋庸置疑,直到後面才深刻體會到情慾操控下所謂的無禮當真半點禮數都不講,近乎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