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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笑閉上眼,不帶任何反抗:「你打我吧,多重都可以。」
陸景舉起拳頭在他胸口錘了一下,力道不重,甚至沒有平時打鬧的推搡使力:「看在你選男人的目光還不錯的份上就原諒你了,下次再有這種事哥直接把你踹溝裡。」
積在心底許久的不安終於在此刻得到赦免,陳笑緊緊抱著陸景,眼淚抑制不住地奪眶而出,哭得鼻涕橫流,語無倫次:「小景景,我就知道,我們是一輩子的好兄弟。」
他也喝了不少酒,哭得像個小孩,陸景將他拉開後白徽扶著他返回包廂,走之前白徽也和陸景道歉順便多說了句:「我知道你還有個疑問,關於我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你的,你自己去問他吧。」
白徽和陳笑走後,陸景揉了揉還有些發昏的腦袋,在原地佇立半分鐘才慢吞吞從昏暗的拐角走出。沒走幾步便迎面撞上一個胸膛,陸景踉蹌著後退幾步卻又立即站穩,因為很快就被人穩穩擁著。
「都知道了?」江秩抒看著他的眼睛,拇指指腹在他被酒精染得微紅的眼尾輕撫。
陸景揶揄:「知道什麼?知道你這個男設計釣我的事?」陸景還是有些惱的,自己費盡心機又是扮演遊刃有餘的同,又是為了迎合他裝乖,以為自己是釣魚人,沒想到自始至終自己才是那條魚。
江秩抒語氣又軟又輕:「因為陸景同學太難追了,才不得已用點計謀。」
陸景翻了個白眼:「早知道你喜歡我,就不刻意裝那些人設了。」
「一開始我就和你說過,我不是什麼人都喜歡的,你裝的那些人設我都不喜歡,我只喜歡陸景。」江秩抒眸光閃動,裡面盛滿對陸景的深情。
陸景又問:「既然喜歡我,為什麼那麼久才答應和我在一起?」
「因為要欲擒故縱,太快答應怎麼能套牢你這個直男?」江秩抒毫不吝嗇地傳授自己在陸景身上踐行出來的可行經驗:「前期需要不斷的拒絕,表現出不在意、不屑的樣子,才能激起你想要征服的慾望。需要你主動向我靠近,主動攻略,我才可以在避免嚇跑你的前提下,像細雨浸入土壤,慢慢的,一點一點地滲透,讓你發現我的好,習慣我的存在,待時機成熟才能一擊必中。」
江秩抒此時說得輕巧,過程卻無比艱難,每次陸景問他要不要在一起時,身側攥緊的手都扣青了才能強行吐出拒絕的話。他知道那時候陸景的深是演出來的,那些脫口而出的表白話語幾乎不摻真情,可江秩抒依舊生出瘋狂的期待和渴望,答應的念頭被一次次生生壓下去。
他相信總有一天陸景會喜歡上他。在門外聽到他說噁心的時候,江秩抒第一次產生了猶疑,他開始不確定自己處心積慮的接近是否正確,他害怕陸景真的無法接受男生。
之後他用了幾天時間冷靜,重新思考,也有了放棄的念頭,但極致拉扯的思念無論怎麼扯都扯不斷,反而愈纏愈緊。得知何濤的花可能是陸景要送給自己時,他便斷了想要放棄的念頭。
「所以那些關於你是渣男的言論,也都是你為了引誘我而自己造的謠?」
陸景的聲音把江秩抒的思緒拉回來,對於這個他否認:「那些不是我發的,但為了讓你相信我『渣男』的身份,我確實找人轉發了幾條,僅你們四人可見。」
陸景氣得不輕:「這是什麼蠢辦法,往自己身上潑髒水。再說了,你怎麼確定我一定會捨己為人,攻略你呢?」
「因為你是陸景啊,渾身正氣,最講義氣的陸景。雖然這個方法算棋走險招,但我有信心,只要你願意瞭解我,就會被我吸引。」江秩抒少有的自誇,陸景不屑輕嗤:「不要臉。」
江秩抒俯身討好地在他嘴角親了一下:「我對你的情誼是真的,但方式確實存在欺騙,所以打罰我都認就是別生氣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