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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麼違法——」

柯嶼打斷他：「拆開，念。」

房東噎住，嘀嘀咕咕開啟信封，機械斷續念道：「香港詠誠律所受商陸先生委託……根據我國《民法總則》第110條、101條規定……對於侵犯您所享有的姓名權、肖像權、名譽權、榮譽權……商陸先生深感歉意，如閣下願意……提供私下和解方案如下……」

柯嶼面無表情地聽著，說到五百萬時，房東的語氣變了，他的眼神也變了。等一封函從頭到尾唸完，柯嶼冷笑一聲，什麼不講信用，原來是明知故犯——

「把律師電話給我。」

·

黑色碳素羽箭搭上美式獵弓，深呼吸推弓拉弦——弦滿箭出，破風聲響，箭頭直入明黃靶心，箭羽嗡聲震顫不止。

商陸垂下弓把，包裹在運動t恤下的背肌由緊繃至鬆弛。

塞斯克的轉發打亂了他所有的預期，幸而他用的是英文名，除了極相熟的朋友，一般人並不知道。導師打電話來時開玩笑：「我的朋友都在問sean是誰，你倒好，在中國內陸不管不問。」順便還埋怨了把那老頭瞎轉髮帶來的流量。

「布影不喜歡被過度曝光，投票就在今天晚上，這對你不是件好事。」導師沉吟，安慰他，「入圍就是肯定，你不要太在意結果。」

商陸明白。流量的狂歡就是對這部短片最嚴厲的否定。流行和獲獎，對於布影作品來說是二律背反。如果說最初的獲獎機率是90，那麼現在幾乎就等於零。

明叔摘箭回來，「一百二十環。」他的少爺寵辱不驚，心跳呼吸在這項精度極高的運動中沉穩如常。他探究地帶著笑問：「不知道這輩子有沒有機會看到你失手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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