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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梁迢愈發不快的目光中,許方思搖頭:「我沒有手機。」
沒有手機?
李青楠懷疑地看向梁迢,再一想,他們一行開了三輛車,其他人都在兩輛中巴上,最前面的越野車上除了司機只有這兩個人,一路上樑迢都不給許方思接觸其他人的機會,自己過來多說了幾句話就感覺被針對了,難不成……
梁迢沒理會李青楠懷疑的眼神,倒是許方思欲言又止,想跟李青楠解釋不是他想的那樣,但是梁迢沒給他機會,推著他上車:「吃好了沒有?我們還要趕路。」
重新出發,許方思說:「你幹嘛對人家那麼兇?」
梁迢冷哼:「有嗎?」
「有。」許方思說:「我們就隨便聊了幾句,你就給人家冷臉,你以前……」
「我以前怎麼了?」梁迢橫他一眼,「我怎麼沒看出來,原來你人緣這麼好,第一次見面就能聊得這麼開心,人家都為你哭過了……你對我怎麼沒這麼好說話?一見面就跑?」
「我什麼時候……」許方思無語:「你覺不覺得你有時候很幼稚?」
梁迢冷哼。
「他說他小的時候看過我的作品,被虐哭了。」許方思解釋。
「哦。」梁迢環胸看窗外冷冰冰:「幹嘛跟我解釋,我又沒說不行……就那麼幾分鐘,都聊到小時候了,夠深入的啊?」
又隔了一會兒:「……你對觀眾都這麼和善嗎?真是個好作者。」
還小時候,這麼說顯得可愛嗎?
「那我以後都不跟別人說話行了吧。」許方思鬆開梁迢的袖子靠邊坐,氣氛就這樣冷卻,半途中寧鐸風的秘書打電話,梁迢接起來,戚秘書問:「您怎麼突然出去考察了?」
要死,梁迢剛從貿協調到財政,從早上開始,好幾批人找梁迢,兩邊都聯絡不上,一問:去考察了。
梁迢拿寧鐸風隨口的威脅當藉口:「不是你們大校的命令嗎?辦事不利就滾去山裡玩泥巴?」
戚秘書遲疑,顯然不明白自己的領導怎麼能管到人家完全不相干的單位,然後電話裡傳來一聲砸杯子的聲音,寧鐸風怒斥帶著人溜之大吉給他留了爛攤子的不孝子:「你最好這輩子都別回來!」
梁迢掛了電話,從後視鏡裡看到後腦勺對著自己的許方思愈發不爽,抓著人拽過來先發制人:「你幹嘛跟我生氣?」
許方思臭著臉:「你先跟我生氣的。」
——真是越來越有出息,都敢這麼跟他說話了。
梁迢不認帳:「我哪有?不是你跟別人聊天聊得開心晾著我?」
「你現在越來越會顛倒黑白了!」許方思咬著嘴唇憤憤,梁迢卻不知道反思,只一味覺得是許方思的不是,指責許方思:「你對第一次見面的人都能談笑風生,但是總想從我身邊離開是為什麼呢?」
也沒有總想吧?許方思想。
「許方思,我帶你回家那天,你在哭什麼?」梁迢問出壓在心裡的話,他實在好奇那天他從派出所撈出來人,把他丟在客廳的時候聽到的壓抑的哭聲是什麼原因,僅僅因為許妍嗎?
那天晚上他看到自己的時候又是什麼心情?他是怎麼脫口而出放他走這種話的?他能在後面做夢沒有意識的情況下說出來「梁迢,我很想你」這種話,又能在好不容易見面之後毫不猶豫提出離開。
但是許方思已經想不起來了,在他說完之後露出幾分迷茫的表情:「我什麼時候哭過?」
也就這種時候,梁迢才能放下不甘心,嘆著氣把許方思捉在懷裡,可彷彿依舊不能避免許方思的消失——許方思正在以各種方式消失,像一把流沙,握得緊一些還是鬆一些都沒有辦法阻止手心變空。
擁抱的姿勢太緊密,嘴唇離脖子很近,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