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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恭恭敬敬的答道，&ldo;多謝王妃提點，赫連一定竭盡全力。&rdo;

她慈愛的笑了笑，對著院外的侍女招了招手，侍女立刻送進來一個託盤，裡面是一套簇新的蜀繡綢衣，幾件不菲的首飾。

我連忙跪下，&ldo;王妃這樣大禮，赫連受不得，受不得。&rdo;

徐雲華抿嘴笑道，&ldo;你是咱們王府的人，這樣大的臉面，淑妃娘娘都請你進宮，自然要好好裝飾一番，不能弄得跟個燒煳了的卷子似的，倒叫別人看燕王府的笑話，說王爺苛待下人了。&rdo;

&ldo;王妃體恤下人，那是出了名的賢良。&rdo;

徐雲華聽了之後，站起身來，親自將我扶起，十分誠懇的說道，&ldo;你也應當聽到些風聞，咱們王府最近可是不太好呢，淑妃娘娘乃是皇上最寵愛的娘娘，你可要多多幫王爺說幾句好話。我在這替王爺先謝謝你了。&rdo;

我受寵若驚，&ldo;不敢不敢！王妃說的是哪裡話！&rdo;

&ldo;咱們的體己話。&rdo;徐雲華拍了怕我的手背。

我就這樣帶著燕王妃的&ldo;體己話&rdo;再度進宮了。

第52章51再次面聖

我不清楚李淑妃是對養子朱棣更為照拂，還是對自己的丈夫更為衷心。我在她的春和殿不過區區呆了半盞茶的功夫，她就藉口身體抱恙讓我退下了。我甚至有些懷疑，她和皇上是合夥騙過燕王府的眼睛的。也許……她也知道我是朱元璋的錦衣衛吧。

從春和殿一出來，越龍城便在外面等我了。他已經是一身正經八百的朝服裝扮，看起來精神頭十足，只是眉宇間有些憂心忡忡。

我走過去問道，&ldo;我穿成這樣見皇上可以嗎？&rdo;

&ldo;就這樣吧，下午還要送你回燕王府呢，不必換裝。&rdo;越龍城大步往前走著。

一回生二回熟，輕車熟路，便沒有之前的緊張。再次跪在朱元璋的案前，我已經可以很坦然的面對他的直視。

月餘未見，竟覺得他又蒼老了許多，憂國憂民，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ldo;你叫赫連漪，朕沒記錯吧？&rdo;朱元璋眯著眼睛看我。

我恭恭敬敬的答道，&ldo;回皇上，小臣是叫赫連漪。&rdo;

&ldo;這幾日，你在燕王行府，還好？&rdo;朱元璋高深莫測。

我嚥了口口水，&ldo;一切都好。&rdo;

朱元璋深吸一口氣，又長長的吐了出來，&ldo;交趾國使節的事情龍城告訴你了？&rdo;

&ldo;回皇上，告訴了。&rdo;

&ldo;燕王和這件事，可有關係？&rdo;我沒想到朱元璋會這樣單刀直入，倒是不知如和措辭了，若是我立刻回答，倒像是隨隨便便，若是思索過多，又顯得心機過多，只得答道，&ldo;小臣並不知太多細節，可是使節遭遇行刺，絕對和燕王沒有關係。&rdo;

朱元璋微微一笑，&ldo;哦？為何這樣肯定？&rdo;

我頓了一下，微微瞥向越龍城，只見他的臉上是不易察覺的微笑，似乎早就在等著這一刻----我不願意單獨跟他說，他現在終究要知道的。

&ldo;回皇上，使節遭刺，正值元宵佳節，燕王先去了寧獻王府赴宴，這個您可以找寧王對峙。宴會結束，燕王爺便回到王府……後來帶我一起去了秦淮河畔的花滿樓吃酒，當場有李將軍的公子李景隆作證。赫連若說半句謊話，皇上可以立刻要了赫連的人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