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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留下。」
「是是。」
管家又返了回來,就站在溫璟旁邊。
「給他夾菜。」江時衍語氣一直冷冷的。
溫璟沉默地坐著,被繩子勒過的手腕熱了起來。
管家掃了一眼桌面,畢竟跟久了,少爺喜歡吃什麼,他還是知道的。
晚餐是酒店贈送的,並不適合病人。
管家自以為以後少爺要跟著江時衍,於是一邊夾,一邊徐徐唸叨著。
「我們家少爺打小挑食,很多東西不愛吃,有些東西吃了還過敏,天生就是少爺的命。」
溫璟眉心輕蹙了下。
「後來長大了倒不挑了,格外愛甜食,什麼糖果,餅乾,地瓜,只要給他,他就會吃。再後來去了英國,那邊吃食可不如國內,偶爾回來一趟,要和老爺抱怨好幾天。」
管家這一翻絮絮叨叨,沒人打斷他,他就一直說。
他夾了幾筷子菜,看到旁邊立著一瓶紅酒。
「少爺不喝紅酒,只喝牛奶,他這習慣很好。」
碗裡的菜已經滿了出來。
管家終於放下了筷子,這刻是真情實感的,「我們家小少爺,被養得很好的,希望江總,能好好待他,別讓人欺負了他。」
「老爺一走,沒人能照顧他了。」
說罷自己便駝著腰出去了。
溫璟心裡的傷再次被揪了起來,他心軟又堅韌,這頓飯是一口都吃不下。
同那些人比起來,他簡單純粹,很多情緒寫在臉上。
就是因為太簡單,反而被過度解讀。
就像管家說的,他打小就被保護得好,溫徐年不願自己的兒子再踏入這商場的你爭我奪之中,因此當溫璟表示自己不喜歡經商時,溫徐年選擇了尊重。
可如果溫徐年活著,他一定後悔極了。他應該從小給他灌輸這人與人的險惡,不至於在無人庇佑他的時候,讓他心慈手軟。
兩相沉默時,江時衍突然開了口。
「睡了一次就得負責養著,我望江集團什麼時候做這樣的生意。」
江時衍什麼能力都有,但天生缺少那種碳基生物該有的共情心理,出口便是漠然的話。
溫璟抬起頭,濃烈的哀痛變成鋒利的刀,「都是成年人了,誰還沒幾次一夜情,倘若每個都得包養,後花園裡放的下嗎?」
江時衍聽得這話的意思,握著刀叉的手指慢慢收緊,周身的氣氛降了降,幾秒後又慢條斯理地切了幾塊牛排,腕上的黑金手錶隨晃動反著光。
他的隱忍向來可以體現在任何方面。
他把牛排送入嘴中,「不錯。」
不知是在說牛排還是溫璟的話。
「今天出席宴會,是想告訴眾人,溫氏能起死回生。」
「噹啷」一聲,他放下刀叉,向後一靠,眼底是意味不明的笑,「天真。」
提起這個話題,溫璟瞬間警覺起來,這幾日的病痛讓他無暇去照料公司,他的那兩個叔叔把他送到別人床上,妄想能得到將來公司的掌控權,沒料到江總根本不是能被他們拿捏的人,這溫氏他不僅要握在自己手裡,還要除乾淨溫家的人。
溫璟深知,如今除了他,沒人能拯救公司。
那是父親的心血,他不能葬送。
他很冷靜,「你想做什麼?」
「溫氏欠望江的債,如果不能如期歸還,月底我會實施兼併。」江時衍說的誠實。
月底……果真如此,溫璟心裡咯噔一聲。
一無資金,二無人脈,眾叛親離的情況下,解決溫氏危機的辦法也只有……
他失去了所有,反而無所畏懼,「執法部門還沒有給出結果,江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