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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藝有沒有進步。”
金楊嘿嘿一笑,拿起筷子。
午餐後,兩叔侄沒有繼續交流,金大伯一如既往地去河邊遛彎後,回來午覺。金楊在書房裡給蘇娟和白小芹分別打了電話,彙報自己的訊息。當然,免不了卿卿我我的情話。
兩通電話下來,他用去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然後他直接驅車去了交通局。
整個下午,基本無人“打擾”他。他也樂於學習交通局的檔案精神和各種資料,但是空閒之餘,他感覺自己依然是交通局的局外人,一人之下,百人之上的常務副局長,不知道做什麼事情不說,想找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正在這時,於尚先給他來了個電話,意思很明確,他作為投資清遠的地主,當盡地主之宜並且告訴他,會介紹一位神秘的客人給他認識,對他在清遠的工作開展大有裨益。
對此,金楊自然不會拒絕。時間定在後天晚上。
似乎從語氣中聽出了金楊的鬱悶。於尚先給他講了個故事:“我爸爸你也知道,沒人比他更講原則,在紀委工作多年,經常講的一句話是:嚴防新官墮落定律發生。說朱元璋是明朝的開國皇帝,討過飯,打過仗,從一個馬弁幹起,最後得了天下,對人情世故的瞭解相當透徹。他當然明白自己給官員定的工資不高,所以,在地方官上任之前,他經常要找他們談一次話,講講如何正確對待低工資,如何抵抗貪汙受賄的誘惑。他會給自己的部下算一筆很實在的利害關係賬。”
金楊更加鬱悶,不高興道:“你覺得我也會尊崇這個定律?”
“不,當然不。你先聽完。朱元璋說,老老實實地守著自己的薪俸過日子,就好像守著井底之泉。井雖然不滿,卻可以每天汲水,泉不會幹。受賄來的外財真有益處麼?你搜刮民財,鬧得民怨沸騰,再高明的密謀也隱瞞不住。一旦事發,首先關在監獄裡受刑,判決之後再送到勞改工場服苦役,這時候你那些贓款在什麼地方?在數千裡之外呢。你的妻子兒女可能收存了,也可能根本就沒有。那些贓物多數藏在外人手裡。這時候你想用錢,能到手嗎?你家破人亡了,贓物也成了別人的東西。所以說,不乾淨的錢毫無益處。”
金楊沉默不語。
“這樣的利害分析也算得透徹了,但實際上並沒有起到多大作用。派下去的官員,如同冒著槍林彈雨衝鋒的戰士,一排排地被糖衣炮彈擊中倒下。前仆後繼,一浪接著一浪,一代跟著一代。後來,朱元璋當皇帝當到第18個年頭,這種現象見得多了,便總結出了一條規律。朱元璋說,我效法古人任命官員,將他們派往全國各地。沒想到剛剛提拔任用的時候,這些人既忠誠又堅持原則,可是讓他當官當久了,全都又奸又貪。我嚴格執法,決不輕饒,結果,能善始善終幹到底的人很少,身死家破的很多。”於尚先笑道:“後面是我總結出來的。如果所有的官員都如一個模子般廉潔,那麼要想突破重圍上位,無比艱難,可以說是全憑運氣。而你則無需運氣,只需做得比他們好點。”
金楊開始明白了點什麼。於尚先卻說來了勁,繼續宣講他的理論。
“官場的規矩和制度,有時候是一回事,有時候又不是一回事。它們關係融洽的時候,規矩就是制度,制度也是規矩;關係不睦的時候則互為仇敵、勢不兩立。在這方面,財務上的規矩和制度的關係體現得尤其明顯。規矩和制度是一回事的時候,二者相安無事;問題是它倆鬧彆扭的時候居多,鬧得讓人一看就知道:規矩不是制度。”於尚先總結道:“如果是我,能掌握全盤時一定要掌握財務;如果不能掌握全盤,就不去觸碰財務。財務是任何公司和單位的生命線,生死榮辱也許就在這一線之間。”
金楊長嘆道:“你應該走仕途。”
“仕途?我從小看我父親謹慎地工作,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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