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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他交代,這件事情是他在金碧輝煌衛生間裡無意中聽到的,主使人叫東子,手下管理者一百多號小姐,由他分配給各媽咪,再透過各夜店當晚的上座率來排班安排上鍾。從某種程度上說,東子並非是鄭三炮的人,頂多沾一邊,或者因為每月有貢錢上繳,金碧輝煌預設而已。雙方各取所需。東子借鄭三炮的名頭,可以將閒餘的小姐安排到河口區的其它夜店。
孫闖是杆子的心腹,他清楚這裡頭的貓膩,所以他為了自保,將“外人”給揭了。他認為這影響不到三爺和杆哥。當然,他要是能看到後來所生的一系列變故,估計打死都不會這麼引火燒身,導致最後掘了三爺的祖墳。
屋前有一個小雜院,圍牆比一般的院子高出一個腦袋。所以站在圍牆外看不到內屋是否亮燈,對某種群體來說,這裡無疑是上佳的據點。
馬力悄悄上前,試著推了推門,鎖死。他衝身後的一群人打了個翻牆的手勢,一名警蹲在牆角下,他緩緩踩了上去,輕易地翻了進去。
接下來的過程很簡單,他悄悄開啟院門,金楊和幹警們紛紛進院。於尚先也不列外,他的眼睛一動不動盯著閃著朦朧光亮的窗戶,平靜無波的臉上掠過一絲變化,很快又消失。
窗戶是半開的,窗簾沒有完全合攏,一股股沖鼻的煙味從窗戶縫裡鑽了出來,裡面傳來輕微的鍵盤敲擊聲。一名光頭男子正坐在電腦前玩著某種殺伐遊戲,一臉的興奮。
馬力幹這種活多,經驗頗豐,他對兩名幹警做了個堵後門的手勢,然後小心翼翼地攀上窗簷,然後慢慢撥開玻璃,再慢慢伸腿……
直到他的人躡手躡腳走到光頭的身後,光頭依然帶著部下廝殺不停。
馬力的手腕緩緩伸向光頭的脖子,猛地用力一撇……
金楊和三名幹警也已躍窗而入。
光頭顯然還沒有出血腥的戰場殺伐中清醒,昏昏沉沉抬頭,好一陣他才明白過來,眸子裡方顯惶恐,張口欲喊,卻如同被閹割了的公雞,喉嚨裡出氣管被阻的細小怪吟聲。
“老實點,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吧。”
光頭頻頻點頭,目光中流露出哀求和絕望。
金揚示意馬力稍稍松腕,上前捏起他的下巴,輕聲道:“人關在哪個房間,房間裡還有什麼人?除你之外?”
“警察同志,我坦白我交代,女人在……最後面的房間,今天就我一人,他們喝酒去了……”
金楊第一時間衝到裡屋,門虛掩著,推開一看,十個平方大小的房間,地板上鋪著五張席夢思軟墊,五名年輕女子像狗一樣圈著繩索,繩索的接頭在牆壁上的吊環上,她們皆屬於那種鄰家小妹特質的女孩,個個精神萎靡,看得到吃過苦頭的餘留痕跡。
看到衝入的警察,她們先是呆愣,然後像見到親人似地嚎啕大哭……
“終於來了……”
“警察叔叔……救我,我要上學……”
“我再也不逃學了……再也不敢,我想我媽媽……”
金楊眼眸中掠過一絲憤怒,厲聲吼道:“一個個都楞著幹嘛,***還不趕快揭開她們的繩索……馬上送她們去醫院。”
趕到屋門口的於尚先靜靜地看著眼前生的一切,似乎想對暴怒中的金楊說點什麼,動了動嘴唇,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幹警們紛紛脫下外衣,將僅穿睡衣凍得抖的女孩們裹起來,攙扶著出門。
馬力將光頭送上警車,回到屋子裡,看著金楊和於尚先兩人仍舊默默地站在屋子裡,他望向於尚先的眼神充滿了寒意,一字一句罵道:“畜生,一群人渣……”
於尚先的眸子黯然,低頭道:“我會給她們一個交代。”
“交代?這種心理創傷也許一輩子都難以治癒,你拿什麼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