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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掏出手機,撥通了王狀的號碼。
王狀好半天才接通,電話裡聲音嘈雜,像是某個餐廳。
金楊也不囉嗦,開門見山道:“王隊,幫我查個車,我要車主的姓名和儘量詳盡的資料。”
“哦……沒問題,車牌號碼短訊發我。我上班酒可以給你,或者下午吃飯時帶給你。”
金楊輕聲笑道:“下午見面時給我就行。不打擾你繼續**,我有事先掛。下午見。”
低頭髮完訊息後,他緩緩下車,走進了小區。
幾名保安和物業人員正在清理小區內的花壇,看得出來,這裡是戰場的。金楊徑直走向標號為十九棟的六層樓房,站在防盜門前,正準備摁響三零一室的可視門鈴,恰好有個住戶從裡開門而出,免去了他一番口舌。
直接上了三樓,伸指摁響門鈴。
大概過了兩分鐘,裡面才響起一道怯生生的聲音。
“你找誰?”
“我是田副局長的同事,過來看看。”
半分鐘後,大門徐徐開啟,露出一張中年婦女的臉龐。
看到這張臉,金楊心中猛然一悸。這是田副局長的妻子?她的年齡不是隻五十二歲嗎?怎麼看起來像個七十歲的老太婆消瘦,疲倦,絕望,蒼老,所有負面的形容詞都不足以描繪她臉上的衰傷和悲慟,她的驚眸快速掃了掃門外,這才稍微鬆了口氣,強打笑容,“請進。老田出事後,你是第一個來關心他的同事,我替老田謝謝你……”
“我好像沒見過你?”一道男人的聲音驀然傳來。剛在小區門前遭遇毒打的中年男人警惕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瞪著金楊,然後小聲招呼他**媽,“媽您先進屋去……”
金楊溫聲道:“是的,我們從沒有見過面,我甚至沒見過田副局長,請允許我自我介紹:我叫金楊,是交通局剛調來的副局長。接替的正是田副局長的位置。
田伯濤鼻青臉腫地望著金楊,目光空洞絕望,好半晌才擠出幾個字:“你來有什麼事?”
“我想幫幫你們。”金楊說完,卻發現無論是田伯濤還他**,都表情木然。似乎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什麼能讓他們激動。
“算了……謝謝你,我們認了。”半晌,老婦人顫巍巍吐出這行字。然後緩緩朝裡屋走去。
望著她半黑半白的頭髮,金楊明白,那一層花白,是最近半個月過度憂慮留下的痕跡。
“謝謝金副局長關心你請回吧。”田伯濤低頭道。
“我在調來清遠前,是武江公安局邯陽北路派出所所長。”
田伯濤微微抬頭。
金楊繼續道:“作為一名人民警察,我沒有立什麼大功,但是讓我自豪的是,我不僅動了武江市無人敢碰、無人敢動的金碧輝煌,最後經我的手關停了它,打掉了它背後的利益集團以及保護傘。”
田伯濤的眼睛霍然一亮,卻又很快熄滅,表情痛苦道:“金副局長,你知道我們現在最害怕什麼嗎?”
“他們的打擊報復?”
田伯濤搖頭,“希望我渴望的同時又害怕它。”
金楊點頭表示認可,“你是擔心我給了你希望,但結果卻是更大的失望。”
田伯濤猶豫道:“你剛來清遠,不瞭解馬家兄弟的能量……”
“不,我瞭解他們的勢力,在清遠一手遮天。但一片樹葉被風吹落,能量沒有因此改變。它只是從一種形式轉化為別的形式,或者說從一個物體轉移到別的物體。在轉化或轉移的過程中,其總量不變,這就是能量守恆定律。”金楊嚴肅道:“你確認你父親是被冤枉的?證據?”
田伯濤臉上流露出苦笑,無奈道:“我父親怕馬閻王怕得要死,哪敢私留證據。而且我從平常和父親的交流中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