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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可是又有誰知道,他心中無路可逃的孤獨,就像此刻悽婉如海洋的歌曲‘風中之竹’,吞噬了他的一切。
辦公室門扉忽地叩響,驚散瞭如海的音樂。
他低聲喊:“進來!”
推門進來的是他的秘書,一個年近四旬的男人。
“董事長,這是今天的報紙。”
郭正海緩緩接過秘書送上的一疊報紙,精確地從一疊報刊中擰出武江都市報,翻到娛樂版,幾條並不醒目的八卦新聞映入眼簾──
“龍隆集團太子重傷不治,當紅名模、yu女歌星垂淚前往醫院……”
“百億資產後繼無人。龍隆股票大跌,未來堪憂……”
“誰是兇手?龍隆太子身亡背後的秘密……”
郭正海神情漠然地翻到報紙第一版,頭條碩大的紅字新聞:“我市公安戰線再獲輝煌!邯陽北路派出所所長榮獲公安部特別嘉獎,二等功!”
標題下是醒目的警察制服照片,一位身材適中、氣宇昂揚的年輕警察。
“砰!”地門被撞開,一名五十歲左右的男人憤怒地朝郭正海吼道:“我調查清楚了,昌兒並非死於警察之手,他前晚在五龍島和人爭搶周麗娜被毆打……”
“郭董事,您……”秘書上前阻攔。
“讓他進來。”郭正海緩緩對秘書揮手,“你先出去。”
急不可耐地等秘:“大哥!你搞錯了物件……”
郭正海微皺眉頭,搖頭嘆了口,道:“他叫汪小山,今年二十九歲,京都戶籍,祖父汪青松,父親汪北平,京都四少之一。”
“您知道?”來人囁囁道:“可您為什麼要控告那名警察?”
“一鳥在手,勝過十鳥在林。”郭正海看著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他的二弟郭青雄,目光短暫地漏出一絲悲哀,又似乎得到了某種解脫,道:“我這輩子最大的悲哀就是昌兒,我最對不起的人也是他。我中年得子,老年喪子,都歸咎於我的寵愛和疏於管教。他死了也好……青雄,你也該從酒色中爬出來了,我不希望有限地餘生再送走另一個親人。”
郭其雄表情複雜地搖頭,“大哥你知道我的水平,這個什麼一鳥在手和泉昌的死有什麼聯絡?”
郭正海沉默了片刻後說道:“汪家勢大,龍隆傾其所有一戰,或許能博得一個所謂的公平;或許不能。龍隆就是這隻握在手中的鳥,只要鳥不病不死,汪小山終會遭鳥噬。”
郭其雄恍悟道:“大哥的意思是利用這個警察迷惑汪家,然後……”
郭正海搖頭:“迷惑是種假象。汪小山不會不明白,龍隆需要的是這層表面上的窗戶紙不至於捅穿,雙方均無退路,那麼,只有你死我活。而我不能自私到拿集團數萬員工的未來去賭他一人,這樣的勝利,我不要。”
“明白了,大哥!需要我做些什麼?”
“你什麼都不做就是在做。”
郭其雄靜靜地看著大哥落寞的身影,挺了挺身體道:“今天的新聞佈會,我知道怎麼說了。大哥!節哀!要不……”他本想說再生一個孩子的安慰之語,話到嘴巴忽又縮了回去。他看重親情,也看重財富。從某種意義上說,郭泉昌的死,他將是唯一的獲利者。
郭正海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平靜道:“龍隆是我的,也是我兄弟的。”
郭其雄不知如何自處地點頭搖頭。
正在這個尷尬時刻,秘書敲門而入,快步走到郭正海身前,俯底身子,小聲道:“恆安的老付到來,正在外廳等候。”
郭正海寂寞的眸子忽地升起一簇火焰,他快步走向客廳,“兩個小時內,我不見任何人!”
就在郭家弟兄和汪小山開始啟動戰鬥時,一個被他們無視、卑微的年輕人正衝上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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