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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江海已經睡著了，吊瓶還沒掛完，江凱把自己扔到沙發上，拿出手機卻不知道要看什麼。半晌，他找到個相聲段子開啟，看的樂呵。

商豐城的父親去世，商子然會回來吧？

江凱浮想翩翩了一會兒一拍腦門，他現在都成野狗了，拿什麼去追商子然？兩個世界的人。

江凱以前沒心沒肺，現在突然發現人世兇險，階級之分，也有了自知之明。嘆口氣，又躺回去，病床上的人哼了一聲，江凱立刻坐起來過去看到吊水已經沒了，針頭有回血跡象，立刻叫護士。

江海也疼醒了，護士拔完針又數落了江凱一頓，江海哼哼唧唧的躺在床上，傻啦吧唧。江凱接了一杯水喝完，給江海拉上被子，&ldo;你要是把錢分給我一半，我現在伺候你也還有點勁兒，你給我弄了五十億的債，你還要我盡心盡力的伺候你‐‐&rdo;

江海忽然激動起來，喉嚨裡發出嗚嗚聲，江凱耳朵靠近，&ldo;你說什麼？&rdo;

&ldo;錢‐‐我敢給你？&rdo;

江凱一怔，他躺平呼哧呼哧的喘氣，手抓住了江凱的胳膊。

抓的很用力，那塊肉是要青紫了，江凱轉頭看江海，江海眼睛赤紅，情緒很激動。&ldo;江凱‐‐&rdo;

半晌後，江凱兀自笑出聲，&ldo;我們真是一對可憐的父子。&rdo;

他不敢把錢給江凱，以為枕邊人安全，誰知道枕邊人也是騙子。

&ldo;得了，睡吧。&rdo;江凱掰開他的手，&ldo;我活一天，就不會讓你死。&rdo;

江凱現在沒地方去，在醫院度過了除夕夜。

第二天早上江凱去買早餐接到張大海的電話，江凱見縫插針的抽菸，脖子夾著電話，&ldo;張總。&rdo;

&ldo;聽說商豐城的老爹大年三十去世了，做多了虧心事，報應。&rdo;

江凱雖然也覺得商豐城不是個東西，但不會因為人家爹去世就嘲人報應。他往住院部走，嘖了一聲，&ldo;怎麼招惹你了？&rdo;

&ldo;看他不順眼，死對頭，江氏衰敗他功不可沒。&rdo;

&rdo;江凱手指上勾著早餐，把煙湊到嘴邊吸了下，說道，&ldo;那我們要不要去他爹墳頭上蹦迪？&rdo;

身後有喇叭聲，江凱讓開路，兩輛黑色賓士開進醫院停下來。江凱回頭看了眼，後面車門開啟，一身孝服的商豐城跨出了車廂，黑色皮鞋落到水泥地上。

第18章

&ldo;商豐城那個老流氓作風，你要不怕死你去。&rdo;

商豐城回頭看過來，江凱被他看個正著，那目光銳利。江凱連忙移開視線，直到車開走江凱都沒看到商子然，商豐城走進了醫院。

&ldo;我怕死。&rdo;江凱說，&ldo;張總，你打電話來不會就這點事吧？&rdo;

&ldo;當然不是。&rdo;張大海說，&ldo;好歹都在s市，都是商界的人，你爹還在這禮數不能少。&rdo;

&ldo;你直接說吧，讓我做什麼。&rdo;

&ldo;商豐城父親出殯，你代表你爸去走個過場。&rdo;

江凱若有所思，單單是商豐城的父親他肯定要拒絕。但商豐城的父親也是商子然的爺爺，偶遇這種事聽上去很浪漫，江凱掐滅煙扔進垃圾桶，&ldo;我一個人？&rdo;

&ldo;我跟你一起。&rdo;張大海說。

&ldo;行。&rdo;

他結束通話電話走進住院部，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