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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便有幾個家丁湧了進來。
謝閒見狀,眉頭微皺,緩緩吐出一口氣,從地面上站了起來:「我自己走。」
然後,他就在謝存蘊飽含痛恨又無奈的複雜目光中,慢慢走出了大廳 。
此時,外面飄著小雪,雪花紛飛,落在謝閒單薄的白色長衫上,透出幾分莫名的蕭瑟感來。
謝存蘊看著謝閒的背影,眉頭緊皺,幾次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但最終他一個字都沒說出口。
罷了,這個兒子,就當養廢了。
謝存蘊閉上了眼。
為了乘月,他這次決不能心慈手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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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後山
「進去吧!」家丁們伸手一搡,毫不客氣地將謝閒推進了禁閉室。
謝閒踉蹌了一下,扶著牆壁慢慢站穩了。
緊接著,蓬的一聲,禁閉室的門在謝閒背後被狠狠關上,倒是阻隔了即將飄起的大雪。
但禁閉室內並沒有一點取暖的東西,四處都冰冷潮濕,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黴味。
謝閒站在原地緩了一會凍僵的手腳,微微吐出一口氣,才默默摩挲了一下冰冷的手背,摸索著找了個牆角,慢慢坐下了。
謝閒向來是個冷靜的人,他現在心態也還算平穩,並沒有因為這些不公平的對待就著急上火,而是很快便閉眼認真思索起自己的後路了。
因為謝閒知道,只要他能在這被關過今晚,原著的故事線改變,他應該就還能苟下去。
按照原著的故事線,謝閒昨夜給謝乘月下毒未遂之後,今晚就被謝乘月的兩個攻抓起來,廢掉了修為,還取出了先天本源。
之後的謝閒徹底成了一個瘋癲的廢人,他心頭有恨,仗著自己那張跟謝乘月一模一樣的臉一次去勾引了謝乘月的三個攻。
從此之後,這五個人就捲入了一場瘋狂的五角虐戀中。
但謝閒畢竟是炮灰,自然不可能成為五角戀的贏家,最終,他被其中一個攻一劍捅死,用來證明對謝乘月的真愛了。
思維到這,謝閒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想,真是一群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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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閉室十分安靜,但室內的溫度卻還在持續降低,謝閒原本還算能忍,可這會他把全身上下摸了個遍,找來找去,只在頭髮和靴子裡又找出了兩顆毒藥丸子,旁的什麼都沒有。
謝閒有些忍不住了——他可不想被凍死在這裡。
抿了一下唇,謝閒只能支撐著僵硬的身體走到門口,打算敲門喊人。
他剛把手放到門上,冷不丁地,門就從外面被人推開了。
謝閒渾身被凍僵,此刻反應也遲鈍了些許,被門一撞,差點沒跌坐在地上。
倒是一雙溫暖又有力的手臂及時伸了出來,一把將他扶住了。
謝閒怔了一下,低聲說了一句『謝謝』,便抬起頭朝前看去。
然後,他便對上了一張十分溫醇俊美的面容。
來人披著一件玄色貂絨的蒼龍披風,裡面是藏青色的緊身劍袖,足上踏著漆黑的鑲金鯊魚皮靴,如墨長發高高束起,整個人顯得沉穩又貴氣。
這裝束,應該是三個攻里人氣最高脾氣最好的那個——沈長留。
沈長留見到謝閒看著他發呆,溫和的鳳眸微微一挑,輕聲問:「在門口做什麼?」
謝閒沉默了一瞬,默默垂了眼,有些無奈地吐出了兩個字:「我冷。」
短暫的寂靜。
很快,禁閉室的門被重新關上,一個放著火晶石的精緻手爐也被塞到了謝閒懷裡。
謝閒再次道了謝。
沈長留這時輕輕挑亮了屋內的燈火,背對著謝閒低聲道:「你今日倒是比以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