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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漁倒是已經從剛剛的驚恐中稍稍恢復，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人，有些自嘲般繼續打破詭異的靜默：&ldo;沒想到跑個步，會遇到這種事。&rdo;

衛暮雲這才淡淡開口：&ldo;看來國外治安不錯，能讓你養成夜跑的習慣。&rdo;

他語氣裡有微不可尋的嘲諷。

舒漁也意識到這麼晚出來跑步確實有些不妥，不太自在地笑了笑：&ldo;主要是晚上吃多了點，就想著出來跑幾圈。好在遇到你，不然我都不知道會怎麼樣。&rdo;

衛暮雲只輕笑一聲，又沒有說話。

舒漁不動聲色他看了眼，微弱的光線下，忽然看到他手背上的紅色，輕呼了一聲：&ldo;你受傷了？&rdo;

說罷伸手去抓他的手，想看個究竟。

但是衛暮雲卻不著痕跡地避開：&ldo;沒事，不是我的血。&rdo;

他抗拒的動作，讓舒漁有點尷尬，手在半空中僵了僵，默默放下來。

沉默了片刻，她又想到什麼似地冷不丁開口：&ldo;我記得你以前不抽菸的。&rdo;

衛暮雲淡淡嗯了一聲，顯然沒打算給她解釋。

他態度冷淡，舒漁也不好繼續沒話找話，只能坐在一邊等著警察到來。

冬日的深夜很冷，她本來是出來跑步穿得很少，坐著不過幾分鐘就有點受不住，乾脆站起來原地活動。

見衛暮雲也是跟自己一樣一身運動裝，忍不住道：&ldo;你不冷嗎？起來動一動會好點。&rdo;

衛暮雲淡淡道：&ldo;不用。&rdo;

好在警車十幾分鐘之後就到來。

地上的嫌犯因為重傷被送進了醫院，衛暮雲和舒漁被帶回了警局做筆錄。

因為案情簡單明瞭，做完筆錄，警察叔叔就讓兩人回了家。

坐上計程車的時候，已經是快凌晨兩點。

舒漁再次開口道謝：&ldo;今晚真的多虧了你。&rdo;

衛暮雲還是冷淡的語氣：&ldo;換成別人我也會救。&rdo;

&ldo;我知道，但是你確實救了我。&rdo;

衛暮雲默了片刻，冷不丁道：&ldo;所以呢？&rdo;

舒漁一下噎住。

衛暮雲慢慢轉頭轉頭看她，黑沉沉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ldo;所以你要報答我嗎？給我多少錢？五十萬？還是一百萬？或者是別的方式？&rdo;

舒漁怔了片刻，他說話的方式冷淡刻薄，讓她忽然覺得很陌生。

也或者是，過了四年，一切早就變得陌生。

她半響才有些尷尬地搖頭，低聲道：&ldo;我不是這個意思。&rdo;

衛暮雲將視線從她臉上移開，輕描淡寫開口：&ldo;我說過了，如果換成別的人，我也會救，你不用放在心上。&rdo;他頓了頓，又繼續道，&ldo;我知道你不願意讓子瞻知道我們以前的關係，所以離我遠一點，免得大家都尷尬。&rdo;

&ldo;我明白的。&rdo;她說完，目光落在他手背上，發覺確實是受了傷，又下意識去抓住他的手腕，&ldo;你真的受傷了？&rdo;

衛暮雲抽開自己的手：&ldo;沒事。&rdo;

計程車到了紫荊小區門口停下，舒漁跟衛暮雲告別：&ldo;我到了！&rdo;

她下了車，卻見衛暮雲也下來，她以為他是要送她，趕緊道：&ldo;小區刷卡進的，裡面治安很好，你不用送了。&rdo;

衛暮雲置若罔聞，直接越過她，朝小區門口走去，然後刷了卡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