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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融很是欣賞了一會兒。
雖然她根本看不清具體寫了什麼。
她又拉蕭信:「二公子,我們下去看。」
蕭信望了一下底下的人群,搖頭:「我自己去吧。」
許融堅持:「一起去,叫我也看看。」
蕭信有一點無奈,他自然也是高興的,可不知道許融哪兒來這麼大熱情——簡直到有點任性的程度,也不講道理,他跟她對視片刻,認輸:「走吧。」
許融興沖沖地當先下去,帷帽也不想拿。
蕭信只好把她護在前面,白芙和車夫也跟過來在兩旁擋著,他們在人群裡奮力地擠著、開拓著,圍觀的不單有學子,大字不識硬要擠在裡面湊熱鬧的也有,足有小半柱香工夫,他們終於擠到了最前方的榜單底下。
近距離對上那兩圈座次號,蕭信一眼找準了屬於自己的那個,他目不轉睛。
親眼來看見還是不一樣的。
他的心高高地揚上去,又一點一點慢慢地落下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被他虛籠在懷中的少女,她到底還是被擠到了些,腦袋幾度撞在他身上,把頭頂髮髻撞得有點毛茸茸的,但她自己毫無所覺,興高采烈地仍是仰著頭,像發現什麼珍奇物事一樣去看那張榜。
「有這麼好看嗎?」他在她耳廓上方問,吐息溫柔。
「好看。」許融點頭,並無察覺他的目光,她語帶唏噓,「二公子,你不知道,我也是個讀書人啊。」
要不是此地風俗如此,要不是她懶得逆天而行,她說不定能和蕭信做個同窗。
「……」
蕭信想到了她那筆字,默然。
一會之後,他催許融:「回去吧,我還有三場要考,這也不算什麼。」
許融也看夠了,答應著轉頭跟他往外擠,邊問他:「怎麼還考?你是頭名,後面可以不參加的吧?」
縣試其實不只考之前的一場,一共要四場,內容略有不同,考一場出一次榜,但以第一次的最重要,這次能考在團案上,基本就穩了,所以閒漢們敢於早早地就來報喜。而名次靠前的還有特權,可以不去後面的場。
待四場全部考完以後,會再出一張總的長案,那時會有最終的名次,第一名就是縣案首,也就是俗稱的小三元的第一元了。
蕭信回答她:「我問了先生,先生說,不論我第一場如何,最好去將後面的三場全部考完,練一練心志。」
這個道理許融明白,考場發揮非常重要,蕭信起步晚,他尤其需要這種經驗上的累積——其實一般學子也需要,不過有些人求穩,如果前面答得不錯,加考了兩場,反而考砸了,那不如算了。
她還明白,這四場是通關制,第一場團案有名的才能去第二場,第二場過了才能去第三場……每次與團案同時貼出的會有一張副榜,副榜上的學子也可以參加考試,團案上的一旦失手,就會由副榜遞補上去,總而言之,競爭非常激烈。
這都是她提前打聽過的,如此角逐之下,蘇先生仍要求蕭信場場不落,可見其嚴厲了,但同時,這也是信任。
許融見過蘇先生,知道他不是個拘泥的人,如果蕭信不行,他不會強求他出頭。
在閒聊中,他們回去了侯府,一路話說下來,不但蕭信本來就穩得住,許融也平靜下來,但侯府中驚訝的浪潮才開始不久,並越掀越高。
蕭信若只是取中,還能說運氣好,可取了個頭名,就不是這兩字能解釋的了。
不說原就在府中的人如何反應,連晚間蕭侯爺聞訊以後,也呆立了一會兒,叫蕭信過去。
蕭侯爺出門早,沒見著閒漢報喜和許融撒錢的盛況,他是從衙門回家以後才聽說的。
燈火通明下,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