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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夏蘭洲不一樣,她和很多人都是朋友,但也僅僅只是朋友,真正的交心好朋友,她沒有。
鬱卻動手的速度遠遠超乎遲芒想像,他甚至都沒在乎什麼違法不違法。
遲芒想翻陽臺回去拿夏蘭洲的手機,卻被鬱卻揪著後領提到門口,威脅。
&ldo;你再敢翻陽臺,我真讓人過來把陽臺全打通。&rdo;
遲芒踢了踢小短腿,不敢反抗,只好委屈巴巴地從大門出去。
她敲響自家的門,來開門的寧可戴詫異極了,搞不明白她是怎麼從臥室飛到門外的。
遲芒找藉口要了夏蘭洲手機,重新回到鬱卻家。
夏蘭洲手機裡有單天維的資訊,追蹤起來更方便,接著再從單天維的手機資訊裡篩選出其他有可能備份影片的人和儲備設定……
遲芒三人下午還要上課,等她放學匆匆趕回來時,鬱卻已經全部解決了。
遲芒信任他,既然他說解決了,那就一定全都解決了…
但她沒想到的是,鬱卻說的解決,並不僅僅是影片。
當天晚自習,八中校園內警車鳴笛不止,高三樓陸陸續續被帶下去好幾個戴著手銬的男生女生。
以吸/毒/販/毒的罪名,做過那些醃臢事的幾個人,一個不落地全被狼狽地銬上警車。
夏蘭洲親眼看著他們被推進警車,直到警車的車燈徹底消失在遠方,她才崩潰地大哭起來。
除了遲芒和寧可戴,別人都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邊哭邊笑。
大概是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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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遲芒細心地給夏蘭洲掖上被子,夏蘭洲睡得熟,頭髮落到白皙的臉上,迎著從窗戶透進來的月光,整個人脆弱得緊。
遲芒無聲嘆了口氣,抬手輕輕將她臉上的頭髮撥開。
夏蘭洲身體打了個噤,喃喃了一句&ldo;不要&rdo;,眉心緊緊蹙到一起。
她做噩夢了。
不過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夏蘭洲再次平靜下來。
遲芒沒再做多餘的動作,在黑暗中靜靜凝視夏蘭洲熟睡的臉。
晚自習之後,夏蘭洲不想回宿舍,也不想回家,她和單天維那些事,她家人都不知道,她也不敢讓他們知道。
她們家只是個普通人家,根本就沒辦法拿單天維如何,與其叫父母家人一起痛苦,倒不如她獨自承受。
遲芒將她帶回自己家,安置好她,這才心事重重地走到陽臺透氣。
她只是個局外人,哪怕知曉這一切,也無法真正幫夏蘭洲做什麼,可即便清楚自己的無力,她仍然感到難以言說的難受。
夏蘭洲才17歲啊,卻承受了連成年人都無法承受的痛苦,之前那幾天她究竟是如何撐過來的?周圍的人竟然一點也沒察覺到她的不對勁。
就連遲芒,曾經最有可能察覺到的,也沒有發現。
遲芒摸了摸胸口,悶得慌,她起身,腿麻了,齜牙咧嘴緩了好一會兒才整個站起來。
臥室待不下去,遲芒索性走到陽臺外面透透氣。
今天農曆十六,月亮還很圓很亮,城郊的夜晚遠比城裡的夜晚來得寧靜,就連星星都比往時活躍許多。
遲芒仰頭盯著星星看了許久,又低下頭趴到欄杆上,發了會兒呆,她拿起手機對著星空拍了張照。
晚上十一點半了。
她隨手發了條朋友圈。
&ldo;如果靈魂殘缺了,是沒有義肢可以裝的。&rdo;
這是她以前看的電影裡的一句話,具體臺詞怎麼說的她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大致是這個意思。
她以前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