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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淨的小臉在進屋的一瞬間就紅透了，腦子都要熱爆炸，頭髮蒸騰出薄薄一層汗意，簡直像是剛從桑拿房出來。

遲芒一手捂住隱隱發疼的胸口，耳朵裡都是遲鈍的心跳聲，發燒般的額頭重重抵在門板上，想要藉此來降溫。

兩個小時前的場景仍舊曆歷在目。

&ldo;我剛剛是在說，我喜歡你。&rdo;

遲芒聽見鬱卻那麼說的時候，腦子都要傻了，睜著大眼睛，無神地望著他。

&ldo;要不要做我女朋友？&rdo;鬱卻捧著她的臉，趁她還沒反應過來，低頭在她唇上印下一個很輕的吻，旋即抬眼，望進她蒙著一層霧氣的眼底，&ldo;我親你，你沒反對。&rdo;

遲芒眨眨眼，慢慢抿緊了嘴唇，她覺得燙，猶豫著伸出舌頭小心翼翼地舔了下。

鬱卻眼神深了深：&ldo;你沒反對，就是預設？&rdo;

預設當他女朋友。

這句話遲芒聽懂了。

她後知後覺地唔了聲，察覺到鬱卻倏然變化的微妙情緒，心頭顫巍巍一跳，然後一頭扎進他懷裡，蚊子似的，小小聲地嗯了聲。

女朋友啊。

遲芒用額頭撞了撞門板，感覺腦子有點不夠用，心裡又甜又緊張，總覺得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忽略過去了…

直到身後傳來一聲奇怪的、音調沉重的疑問句：&ldo;芒芒，你撞門幹什麼？&rdo;

遲芒渾身陡然一僵。

周厭語放下雜誌，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怪異地打量著自家親表妹：&ldo;生病了？&rdo;

遲芒趕緊轉身，矢口否認：&ldo;沒有沒有，我好好的。&rdo;

接著試圖轉移話題：&ldo;姐，你之前怎麼都沒說話啊。&rdo;

周厭語：&ldo;本來是想說的，但是你一進來就撞門，我沒來得及開口。&rdo;

遲芒更難為情了。

她咳了聲：&ldo;那什麼，姐夫呢？姐夫不在嗎？&rdo;

周厭語神色淡淡：&ldo;哦，他覺得無聊，出去找樂子了。&rdo;

&ldo;你沒一起去嘛？姐夫不是很喜歡和你一起出門的麼？&rdo;

周厭語望了望天花板：&ldo;逛到商場，我半路偷溜回來了。&rdo;

遲芒：&ldo;……&rdo;

晚上，周厭語和謝酌坐飛機回去l市，遲爸有空，開車把他們送到機場，回來的路上，遲媽問遲芒。

&ldo;小語今年才17吧？&rdo;

&ldo;嗯，過幾個月才17周呢。&rdo;遲芒回答。

&ldo;我聽阿楠說，小語和她男朋友高二就談戀愛了啊？&rdo;

&ldo;嗯吶，表姐他們是高二下學期談的。&rdo;

&ldo;我之前還覺得阿楠心大，不夠關心小語，&rdo;遲媽感慨似的說，&ldo;這兩天看見小語男朋友又忍不住想……&rdo;

說到這，遲媽停了下。

遲芒好奇問：&ldo;媽，想什麼呀？&rdo;

遲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ldo;我想啊，你以後要是能找到謝酌那樣的男朋友，老媽一定不會攔著你。&rdo;

遲芒：&ldo;……&rdo;

她趕緊挪開眼，不大敢看自己親媽，乾巴巴地笑了聲。

以後找男朋友？

已經不用等以後了，她今天剛剛脫了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