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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一百分的骨骼和皮相，一百分的聲音和智商……也不能算是一百分，他的脾氣頂多隻能打六十。

遲芒默默計算他能拿到多少分，還沒算完，就聽見鬱卻的聲音平平淡淡地傳來。

&ldo;筆給我。&rdo;他說。

遲芒回過神，拿過筆袋給他。

&ldo;草稿紙。&rdo;

&ldo;哦。&rdo;

乖乖地把草稿紙全遞過去。

遲芒眼巴巴看著他，等待他的評價。

然而等了幾分鐘也沒聽見他說什麼，鬱卻只是拿筆在草稿紙上寫了一些東西。

從玻璃窗穿進來的光線柔柔地灑在他身上，無聲無息地融了他周身拒人千里之外的薄冰，遲芒的目光不知何時從草稿紙移到他臉上。

男生的側臉線條清晰，下頜骨挺括分明，嘴唇輕抿，素來顯得頗冷的唇角凹陷出一個小小的不易察覺的小窩，給他整張臉描摹了一層淡淡的暖意。

鼻樑高挺，眼角的雙眼皮開得很寬，濃黑睫毛上落了薄薄的陽光，淺棕色的眼珠子被壓下來的眼皮半斂著，像是一顆藏在雕花寶盒裡的稀世珍寶，盒蓋開啟的一剎那，便是光華流瀉千里之時。

一百零一分。遲芒想，只有超過滿分的分數才能配得上他。

&ldo;看什麼？&rdo;

冷不丁的聲音猛然扯回她飛向九霄的思緒。

遲芒打了個噤，匆匆垂下眼，故作鎮定地說：&ldo;沒什麼，剛剛看見窗戶外面有人吵架呢。&rdo;

鬱卻偏頭看了眼窗外，遲芒欲蓋彌彰地補充道：&ldo;已經和好了的。&rdo;

鬱卻沒說話，表情也看不出來信還是不信，遲芒臉皮微紅，指尖撓了撓下頜。

好在鬱卻並未過多在意這個問題，將草稿紙推到她面前，清清淡淡地說：&ldo;做一遍。&rdo;

遲芒低頭，看見草稿上是一道道題目，題型瞧著十分眼熟。

她乖乖拿起筆，上面還有他剛才捏過的溫度，遲芒不自覺鬆了松食指，虛虛轉了一圈筆，然後才重新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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