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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和中指部分的表皮全部撕裂,能看見裡面的肌肉和掌骨,伸肌腱外露,靜脈斷裂,但指骨和掌骨還是完好的。
臂叢麻醉,進行清創縫合和血管神經探查術,雖然安月疏之前規培的時候是在手足外科,也上過類似的手術,但這個手術還是一直做到了夜裡一點才結束。
手術結束才出來,安月疏就被外面一直等待的家屬圍住,手上拿著手術同意書,神情激動,&ldo;醫生!手術怎麼樣?&rdo;
安月疏啞著嗓子回道:&ldo;還算成功,具體的要等病人恢復之後在說。&rdo;
聽到這個回答,患者家屬顯然不是太滿意,他拍著手術知情同意書,指著安月疏的鼻子數落。
&ldo;你們是不是沒有盡全力啊?我看這個上面寫的條例又是感染又是意外的就要死,你們這是不是太霸王條例了啊!合著救不好你們就沒責任啊!&rdo;
言辭鑿鑿,氣勢洶洶,像是河塘裡見識短淺的鴨子,仗著愚蠢肆意叫囂。
安月疏冷眼看了眼家屬,看到他手指著的地方,正是一條又一條手中和術後可能發生的併發症、意外,連著羅列了十多條。
照著她的性子,這種胡攪蠻纏的病人她都不屑於搭理,但安月疏很快就想起之前的教訓,還有交給醫務處的五千字檢討報告。
&ldo;每一位病人我們都是盡全力搶救的,包括你的妻子。但是還有一些不是醫生能控制的,比如如果術後出現骨髓感染或者皮瓣壞死,需要二期植皮或者進行皮瓣轉移術,如果情況嚴重最後需要截指或者截肢。&rdo;
那病人一聽安月疏說的這麼嚴重,一下子就慌了,說話也有些心虛膽怯,&ldo;那,那怎麼辦?你們醫生不會就這麼坐視不管吧?&rdo;
&ldo;我們給你的妻子肌注了破傷風抗毒素注射液,還靜滴了五水頭孢唑啉鈉粉針預防革蘭式陽性桿菌感染,清創術也做了,大部分患者這種情況下發生感染的機率會很低,如果你妻子還是感染了,可能就是命了。&rdo;
這個家屬被安月疏的話唬的愣住了,一系列的專業名詞下來,他根本沒法接。
況且他也確實信命,覺得安月疏說的話有道理。
氣勢不足地又揪著安月疏問了些問題,才進了病房看妻子。
和值夜班的護士交代了幾句,安月疏才換了手術服,開車回家。
她在醫院附近買了公寓,在頂樓的,七百多平,一層一戶,裝修風格簡約。
洗完澡換上睡衣,安月疏從酒櫃裡拿了瓶紅酒出來,坐在吧檯處。
已經夜裡兩點了,身體很疲倦了,但是精神依舊還是緊張,腦子裡思緒太多。
喝了小半瓶紅酒,還是沒有睏意。
安月疏忽然想起白天寧芷蔚女士讓人送來的邀請函,從包裡拿出來拆開。
精緻的藍色底紋上,列印了一行黑色的行楷邀請話語‐‐
誠摯邀請安月疏小姐參加此次宴會。
下面附上了宴會的地點和時間,就是五天後,在星辰酒店。
仇曄回國了,這是仇家為他接風洗塵舉辦的宴會,也是仇家向外界的一個宣告。
想起仇曄那人,安月疏就覺得頭禿。
按照她對這人的瞭解,八成還在等著自己主動聯絡他,然後讓助理看行程安排,最後以一副高姿態的語氣說,雖然我行程很滿,但是還是勉強空出時間給你,希望你不要浪費我時間。
呵,就是一活在人類世界的白孔雀。
上一次如果不是安德求發話,她怎麼可能去聯絡?浪費時間。
第二天回醫院,連著六臺的手術等她,忙的連上廁所的空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