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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裡靜默了兩秒鐘。
徐懷信從容不迫地回答:「回將軍,那人我已處死!」
和上輩子的回答一字不差,只見徐懷信緊接著磕頭認罪。
「請將軍責罰。」
風紅纓歪了下腦袋,上輩子聽到徐懷信說遊醫已死後她長鬆了口氣。
下一秒她質問徐懷信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那時候她太過驚慌女兒身暴露,不等徐懷信解釋就拔劍要殺徐懷信。
徐懷信跪在那昂首不動,絲毫不懼。
一番對峙後,上輩子的她竟輕信徐懷信那時候並沒有發現她的女兒身。
至於殺掉遊醫……
徐懷信的藉口是那遊醫心懷不軌,借著拔箭矢的空隙試圖盜取她身上的虎符。
此刻畫面和上輩子重疊,她的長劍抵在徐懷信的脖子上,鋒利的劍刃劃破了徐懷信光滑的脖子,滴滴殷紅的血沿著劍刃滑落到地。
縱是如此,徐懷信還是謊話連篇,絕口不提他在此之前已經識破她的女兒身。
「來人——」
這輩子的她不想再聽這男人多說一個字。
她嫌噁心。
兩員副將應聲進到帳篷,看到這一幕,兩人倒吸一口涼氣。風家軍是風紅纓一手訓出來的,兩人只看了一眼徐懷信就移開了視線。
「將軍有何吩咐?」兩人抱拳。
風紅纓收回劍,目不斜視地冷聲道:「軍師徐懷信通姦叛國,即刻押入營地大牢,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靠近大牢半步,違令者,斬!」
「阿纓!」
徐懷信終於慌了,秀目圓睜,不顧脖子上的傷口,徑直跑到風紅纓面前,痛心問道:「你不信我麼?預謀偷虎符的是遊醫,不是我!」
副將見風紅纓蹙眉不悅,當即一腳踹向徐懷信的後膝,徐懷信吃痛跪倒在地。
「徐懷信,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直呼將軍的乳名!」
徐懷信置若罔聞,直勾勾地望著風紅纓的臉。
「阿纓……」
風紅纓捂著腹部的傷口,皺眉呵斥:「還楞著幹什麼,給我押下去!」
「阿纓!」
徐懷信雙臂微動就震開了兩員副將的桎梏,赤紅著雙眼走過來。
副將小九大驚:「徐懷信,你想對將軍做什麼?!」
在他們看來,徐懷信不過是一介書生,沒想到力氣這麼大。
徐懷信噗通跪倒在地,挺直胸膛忿忿不平地替自己爭辯。
「阿纓,我沒有偷虎符,我敢對天發誓,倘若有半句謊言——」
風紅纓截走徐懷信的誓言,不屑一笑。
「本將軍說你偷了那就是偷了,何須聽你一個小小軍師多嘴解釋?」
說著,風紅纓飛速地抄起長劍狠狠地刺向徐懷信的腹部,不等徐懷信從劇痛中回神,風紅纓嗖得一下拔出長劍。
「押下去!傳我的令,不許醫治!」
毫無防備捱了一劍的徐懷信根本就不是副將小九的對手。
須臾,帳篷裡靜得落針可聞。
不過風紅纓知道,最遲半刻鐘就會有人來找她『算帳』。
但眼前最緊要的是腹部的傷,傷口崩了。
望著被鮮血染紅的繃帶,風紅纓咬牙解開濕漉漉的繃帶。
隨身抽屜裡有後世的消炎藥和止痛藥,吞下幾粒後,風紅纓找來新繃帶熟稔地綁好傷口。
剛給繃帶打好結,帳篷簾子被人從外邊猛地掀開,走進來的男人一身華服,眸中怒火中燒。
「楚王殿下,將軍傷勢未愈,您不能進去——」
前來督軍的楚王是朝中太后之子,副將哪裡敢得罪,攔不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