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頁(第1/4 頁)

而皇帝近侍和許家人只知道，這兩人私底下相處可以不論君臣之禮，你我相稱，通宵達旦下棋或談話，困了可以同在一張榻上，你一頭我一頭，各自打盹。

君臣相對而坐，中間隔著棋盤，皇上舉手落下一子，微笑著對許鳴風說道：&ldo;那天在金福大酒樓遇上的小妞妞，哪裡去啦？&rdo;

許鳴風看了皇上一眼，陪著小心：&ldo;這是要我跪下謝罪？&rdo;

皇上哈哈大笑：&ldo;你倒是靈通，我剛剛才得知：韋越雲居然是我瑜兒未過門的王妃這小妞妞耍了我們一道，用個假名糊弄公公，這還了得&rdo;

許鳴風搖頭苦笑：&ldo;聰明精靈的小妞妞，恐怕也只有一個，天下再找不到第二個來不過是端王趙瑜得了去，我也高興，總歸還是我的學生&rdo;

皇上笑著：&ldo;你是如何知道的？真的尋跡去問人家啦？告訴你，問也是白問，小妞妞早就與趙瑜訂了親&rdo;

許鳴風一怔：&ldo;端王可一直都說是未曾訂親的&rdo;

&ldo;在你見到她之前，這算不算早？&rdo;

許鳴風不滿：&ldo;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個門，你們翁媳兩個做的事竟都差不離我許家這虧是吃定了&rdo;

皇上挑眉：&ldo;我和小妞妞怎麼你啦？&rdo;

許鳴風唉聲嘆氣，道出原由：原來科考前一天，許真卿和哥哥許俊卿出門逛了一圈回來，許俊卿就一直黑著個臉，見過父母便回房關起門，不聲不響也不吃飯，晚上居然也不睡覺，房間的燈亮到半夜，許鳴風百思不解，去找二兒子追問，才知道原來他們在街上見著了韋越雲，許俊卿果然喜歡小妞妞，誰知又發現小妞妞身邊有端王府的侍衛，一打聽才知道，那是未來的端王妃&ldo;皇上，你們翁媳這不是存心害人嗎？你不知兒媳別名，看著我在那裡瞎著急，如今又來取笑我也就罷了，那小妞妞訂了親即將出嫁，明知自己生得花容月貌，還要跑出來，惹得人見了動心……俊卿會試原本應該得著會元的，那一夜未睡，傷心難過，第二天能考得好嗎？自然是失利，會元讓江南一位舉子得了去這次要是狀元也得不著，那也無可奈何&rdo;

皇上指著他說道：&ldo;你這老小子，明顯栽贓嫁禍考不上會元你不自責教子不力，俊卿學問不濟，反來怪我家小妞妞我可沒頒下律法，禁止訂了親的姑娘上街遊玩對了，你那日自己也說：十六歲的姑娘，只怕已經訂了親而且小妞妞穿的是男裝，整個一小公子模樣，俊卿也喜歡，我看你得回去細細問問，他是不是喜好那什麼……不多說，你知道的&rdo;

許鳴風手一抖，正欲落下的棋子抓不穩，掉了下去：&ldo;這樣的話，誰都可以亂說，唯獨皇上可不能啊&rdo;

他四下裡張望，見內侍都在殿外站著，並未近前，臉色才鬆緩下來：&ldo;讓人聽見，俊卿這輩子只怕真就娶不著妻室了&rdo;

皇上笑道：&ldo;人正不怕影歪，你慌什麼？放心吧讓人聽去又如何？即便真有那回事也無妨啊，找個合適的姑娘，給他賜婚就是了&rdo;

許鳴風欲哭無淚：&ldo;皇上……真沒那回事&rdo;

下棋，閒話，用過午膳，小憩一會，兩人又到別處去轉了轉回來，坐下用點心，談論南方各小國情況，日暮過後不久，內侍來報：考生俱已交卷，因皇上想早知科考情況，讀卷大臣即時閱卷，已經精選出十張最好的卷子，待呈皇上御覽皇上說道：&ldo;呈上來&rdo;

內侍們點上數盞大燈籠，將殿室照得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