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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大牛說:&ldo;城門貼的畫像,十有八九被鄉下趕集的人撕去,用來包裹東西,官府從不在意,我可以每天趁夜去撕掉……可是也難保有人偶爾見著,還是把你的臉變一變保險些!&rdo;
&ldo;我知道怎麼辦!&rdo;
小喬鑽出棉被:&ldo;你們看我的臉,能看清我的五官嗎?到時讓哥哥臉上&l;受傷&r;,或生個什麼癤子之類的,塗黑了臉,不就結了?&rdo;
汪浩哲把她按回去:&ldo;那多難看啊,我不要!我知道有一種面具,大牛你進城時去幾個地方仔細找找……&rdo;
&ldo;哥哥,這是小地方,你當是大都市呢什麼都有賣!&rdo;
&ldo;我知道,實在沒有再、再那樣吧!&rdo;
小喬偷笑:這人雖然腦殘失去記憶,愛護自己的容貌可半點不含糊。
她看向大牛,輕聲說道:&ldo;大牛哥,對不住,我們兄弟給你添麻煩了!不過這裡畢竟是鄉下,若是小心隱藏著,應該不會那麼容易被人發現。你放心,我和哥哥,我們不是壞人……&rdo;
大牛忙搖頭:&ldo;小喬不要這麼說,我從不覺得你們兄弟是壞人!那日頭一次見著你們……呀!阿浩說的對,那副畫一定不能再讓熟人看了去!我三姨見過阿浩,她肯定記得他的模樣,還有城裡的週五爺他們,街上圍觀的人、藥堂的人……&rdo;
小喬說:&ldo;這些我都想過了,你三姨每日守著茶館,不會四處亂跑,或許見不著那副畫,城裡週五爺倒是一大忌諱,他家有人在衙門當差,他家女婿就是縣官!我們一定要避著他!至於街上圍觀的人和藥堂的人不用擔心,因為他們看見我們兄弟的時候,哥哥臉上鮮血淋漓,沒人看得清他的容貌!&rdo;
大牛鬆了口氣:&ldo;對對,是這樣,那天在藥堂阿浩的頭臉給包紮得像粽子似的,布條子剛拆下來不過十來天,除我們家的人,村裡根本沒有誰見著他!&rdo;
汪浩哲摸摸小喬的頭:&ldo;這點小喬做得好!&rdo;
&ldo;也不是了……哥哥好有講究的,不喜見陌生人,我也就沒讓人進來,若不是我力氣小,需要大牛哥他們幫忙,可能見到哥哥的人更少!&rdo;
小喬躺回枕上,幸好汪浩哲性情驕傲又自以為是,如果他溫文爾雅,對誰都彬彬有禮,那還真麻煩了,難以拒絕村裡那些想看他的老人小孩進來。
汪浩哲對大牛說:&ldo;這事就這麼著了,有勞大牛!再替我兄弟二人遮掩一陣子,別怕,我的傷最多開春就能好,可以下地走路我們即離開,不會拖累你家……&rdo;
大牛擺手:&ldo;我不怕!逃犯年年有,城門上天天貼有畫像,那是官府的事,我們平民百姓從來不細看的,只管扯了畫像去包裹東西!這事我們知道了,防著,便不會讓它出錯兒。你們能走去哪裡?我家地處僻靜,少有人來往,是最好躲藏養病的地方,等過個月,瞧著吧,貼的就是別人的畫像了,再過一年半載,這事兒就如同水過鴨背,什麼痕跡也不會有了!&rdo;
小喬說:&ldo;但願如此!我也不想走,我喜歡大牛哥的家!&rdo;
大牛咧著嘴笑:&ldo;喜歡就住著,我們也喜歡你們兄弟倆,我娘最愛你了,她說沒見過這麼招人疼的孩子……夜深了,快睡了吧?&rdo;
汪浩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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