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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跑什麼呢?她的餘老闆雖然是警察,但是是來做臥底憋著抓老傅的,跟她也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啊。
可是,她射殺張安如,抹了鄭潮的時候,他都在旁邊眼睜睜的看著呢。
什麼樣的警察,才能不把她這種專業不法分子繩之以法?
她轉念一想,也不一定,不管是弄壞張安如那裡的訊號干擾器,還是拉著被揍殘了的鄭潮來碼頭,或者是串通緝私警來抓裴漁,這樣不擇手段的警察,也許並不是那種正義的化身?
不,還是不行。
就算他願意裝糊塗不抓她,可臥底任務早晚要結束吧?等他恢復警察身份以後,萬一被人知道他曾經跟一個殺人犯關係不錯,那就不好辦了。
意識到這一點,韓驍猛地把PSP丟進行李箱,恨不得用刀鞘敲碎自己的腦袋。
跑路,必須跑路!
可她剛將行李收拾的差不多,準備開溜的時候,餘罪就敲門進來了。
他二話不說,上來就抱著她不撒手,不知道怎麼,一副寶寶委屈但是寶寶不說的樣子。
韓驍嚥了口唾沫,猶豫片刻,抬起手敲了敲他的背:“你沒事吧?”
餘罪搖了搖頭,聲音帶著不自然的笑意。
他收緊手臂將她箍在懷裡,接著似乎想起什麼一般,右手縮了回來,順著她上衣下襬探進去,在側腹那塊紗布上摩挲著。
“當時,我傷的也是這兒。”
聞著他身上淡淡的煙味,那種要掉眼淚的詭異感覺又來了,她微微仰起頭,笑道:“是啊,還留著疤呢。”
她當時將他撿回家,劃了個十字給他取子彈,將傷口縫的歪七扭八,留下的疤痕也很難看。
餘罪拉過她的手,貼在自己身上槍口傷疤的位置,音低沉的有些啞:“我身上留著這麼醜的疤,你也能下得去手扒我衣裳,怎麼想的?”
韓驍知道他說的是第一次,殺掉鄭潮的那天晚上。
她低低的笑出聲,實話實說:“我也不知道。”
那個時候,她對直白又實在,還特別夠義氣的餘小二產生了謎之好感,不曉得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就只照著遊戲裡自己最喜歡的鬼畜線路去做,先睡了再說了。
“不知道?”他心裡沒來由的緊張,連忙問,“那現在呢?”
現在?現在想的是“啊我知道你是鉤子了我怕你抓我也怕你因為我有礙仕途所以我打算跑路啦!”
但是能這樣說嗎?
於是她想了想:“也不知道。”
餘罪不禁皺眉,不知她是真的還是裝的。
“……算了,沒關係,不知道也好辦,聽我的就成。”
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咱倆好吧。”
這四個字一說出來,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你看,反正這麼長時間了,睡都睡出默契了,咱倆不好——多對不起多巴胺跟荷爾蒙啊!”
“……”
韓驍差一點就要被他逗笑了。
但是不行。
她在心裡堅定的對自己說,不行,那感覺就像埋伏在灌木叢裡,衣服裡爬進了蜈蚣都不能動一樣。
見她半天不說話,餘罪心裡打起鼓來,鬆開雙臂,扶住她的肩,眉頭緊鎖:“不是,你怎麼沒反應呢?是死是活給句準話兒行嗎?我挺緊張的,都想吐了,你聽見沒有?”
韓驍定定的看著他,半晌,一扯嘴角笑了出來。
“傅國生那媳婦兒好像有點問題,你小心。”
餘罪立刻懵了:“什麼???”
他還沒明白過來這兩個話題的關聯,就感覺她像魚一樣,一下從手下滑了過去。
再然後,後腦勺便傳來一陣劇痛,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