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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死後下地獄嗎?&rdo;她又哭又笑:&ldo;我見過壁畫不過是村子裡的匠人塗的,我忘不了寮國的佛堂也沒有保住我的孩子,我聽過各種神靈用死後的恐怖震懾活人,但我不是那些會被地獄嚇住的人,我什麼也不怕,什麼也不在乎。&rdo;
當天晚上,雨下個不停,我留她過夜。我們之間似乎有一條很深的裂痕,無法合攏,無從修復。我沒有再像這四年來所習慣的那樣和她睡在一張床上,我對她說:&ldo;我不太困,在書房看書。&rdo;然後關上臥室的門走了出去。她換下來的裙子搭在沙發扶手上,我拿起來扔進洗衣機。
我躺在書 房的矮榻 上,枕著 一隻抱枕, 看書看 到眼皮沉 重得抬 不起來。
書從手裡跌落,啪嗒一聲拍在地板上,我又嚇醒。起來拾書,抬頭看到臥室的門縫裡還透出燈光,而此時已經是後半夜了。
她還沒睡? 我光著腳,悄聲推開房門。 檯燈開著,四個被角平整地舒展著,她小小的身體縮在深藍色的被子裡,在橘色的光線裡微微地顫抖,弱小得像個露宿街頭的孩子。 她在哭。蒼白的嘴唇半張著,閉著的眼睛下洶湧地流出眼淚來,米黃格子的枕頭上濕了碗大的一片。我難過地走過去,坐在床邊,把她的頭搬起來放在我的腿上,把頭髮從她濕漉漉的臉上撥開,她沒有睜眼, 只含混不清地說著一句什麼。
她的嗓子被淚水堵住,我聽不清楚,但她說了一遍又一遍,後來我聽清楚了,然後我的眼淚也流了下來。
她說:&ldo;我愛他。我愛他。&rdo;
2012年冬
1
2012年的冬天來得特別早。10月份,天氣異常寒冷,光禿禿的樹枝上掛著白霜。城中陰霾瀰漫,流感肆虐,大街上隨處可見裹在厚風衣裡、 戴著醫用口罩的人,活像《寂靜嶺》成了真。我想回廣州住上一陣子, 那裡還有殘夏。
但我父母的手機都打不通,不是關機,也不是無人接聽,而是那撥出的電話彷彿被投射進神秘的黑洞,除了一片茫然的空白,沒有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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