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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告別。
10
那天日落後開始下雨,風浪越來越大,船身顛簸得厲害。我們打算把船泊在岸邊,回酒店休息。 風大得撐不起傘,到了岸上,服務生給了我們每人一隻雨衣。酒店在岸邊一百米開外,因為只住一夜,我們只隨身帶了信用卡,行李都扔在船上。
雨衣沒有起到什麼作用,跑到酒店大堂,每個人從頭到腳都濕透了。 陳言和男生們在前臺check 的時候,陳白露蹲在大堂的一角擰著頭髮上的水,水滴滴淋淋地流進種著綠蘿的花盆裡。
程雪粟突然在我耳邊低低地驚呼一聲:&ldo;陳白露!&rdo; 我朝她看去,她濕透了的金色裙子緊緊地裹著大腿,裸露的小腿下一汪血水。 我撥開眾人擠到前臺,陳言還在排隊,楊寬剛剛拿到房卡。我從楊寬手裡搶到房卡,拉起陳白露就往電梯間跑。 陳白露頻頻回頭,鋥亮的大理石地板上一地鮮血。
&ldo;偏趕在這個時候來例假,我什麼感覺也沒有。&rdo;進電梯的時候,她朝我攤手。
陳白露體重和我差不多,但比我高一些,我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把她背進電梯的。當時手機泡了水,怎麼按鍵都沒有反應,二十二層的距離, 我眼看著陳白露的五官扭曲成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人。
然而電梯剛停在二十二層,她一腳邁出,就陡然跪在了地板上。 我抱著她走出電梯的時候,剛好看到清潔工離開的背影。地上的血水已經被擦得一乾二淨,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酒店派了一輛商務車,陳白露躺在我的腿上,頭不安分地扭動著, 我以為她躺得不舒服,用手把她的頭墊高了些,而她依然在找著什麼。 我才發現她是在找我。
我轉過去,讓她看到我。 &ldo;我怎麼了?&rdo;她問我。 我不知道。老實說,也許很多人從第一眼就知道了答案,但是我並沒有。我當時還懷疑是什麼惡性腫瘤,她一直菸酒無忌,常年有肺病, 身體消瘦,我從未在她身上見過母性流露的時候,我也從來沒有把母親這個角色同她聯絡起來,哪怕一絲一毫。即使在答案如此顯而易見的時候,我仍然選擇性無視,直到醫生告訴我和陳言:&ldo;她懷孕了,正常的出血,沒有大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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