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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電費……都得用錢。唉，再說吧，今天吃飽了再說。&rdo;他手裡也拎著一個袋子，很沉，他的人生一團糟，根本不知道什麼叫計劃，對於花錢的事更是一再拖延，能不面對就不面對。好像只要自己不面對，這個難處就不再存在。

花錢，儼然成為了他的痛點，只要和花錢有關的事，他永遠不想正面去管。

&ldo;裝上玻璃，燒熱水，我們不會凍死。&rdo;可是髒髒不知道，他開始盤算手裡的錢能辦多少事，錢是最好的東西，只要花好了，人就能長長久久地活著，但是也要攢一些，等到忽然沒錢的時候再用。他們一口氣爬了好幾層，原本以為哥要掏鑰匙開門，沒想到人卻停了。

他將塑膠袋放在地上，看著自家對門，拿出捂手一路沒捨得碰的烤紅薯開始吃。&ldo;你也吃，吃完了咱們回家。&rdo;

髒髒也放下袋，學著他的樣子先將紅薯掰開。熱氣撲面而來，同時還有甜香，和剛才糖葫蘆的甜不一樣，中間像已經融化了。他迫不及待咬上去，結果被燙得直抽氣。

&ldo;甜嗎？&rdo;小混混笑他，自己也吃了一嘴，可是眼睛卻始終緊盯對門，笑意未達眼底。

善於察言觀色也是髒髒的生存本領，以前是看老大的臉色，現在他看出哥不高興。&ldo;好甜，哥，你總看著對面幹什麼？&rdo;

&ldo;想著明天就在他家門口燒紙。&rdo;小混混咬了一大口，發著狠，好像這一口咬住的是誰的胳膊。

髒髒忽然想起對門那個醉漢說過不許在樓道里燒紙。&ldo;點火不好，火會燒死別人。&rdo;

&ldo;我不燒死他，我在他家門口給我爺爺燒紙。&rdo;小混混繼續咬著紅薯，殊不知指尖已經掐進紅薯的表皮。

髒髒咬下一口，又停住了，等了一會兒才問。&ldo;哥，你是不是討厭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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