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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昭遠出現失落感和危機感,是從孟昶寵信花蕊夫人之後開始的。這時王昭遠在孟昶心中的重要地位開始出現動搖的跡象。而毋昭裔、趙崇禎則強勢地捲土重來,明目張膽地與王昭遠爭奪孟昶的信任和朝中重任,很明顯是有要將他推倒的企圖。這兩人之所以能如此肆無忌憚,那是仗了花蕊夫人的勢力,那花蕊夫人的父親徐國璋與這兩人是多年好友。再有就是那個申道士,雖然他與毋、趙二人不是太合拍,但他手段更加厲害,直接抓住了皇上下半身的快感和尋求長壽的奢望。試想在這世上,只要是個男人,最大的享受和快活不就在那個點上嗎?只要是個皇上,誰不想長命百歲、萬壽無疆?這些情況帶來的壓力,逼迫得王昭遠必須有所行動,瞅準機會,以一樁輝煌的功業來穩定自己的位置。
從王昭遠的思路和做法來看,在當時肯定是會被認為不務正業。樞密院專管軍機大事,他卻改行來做生意。不單把戶部三司各處衙門變成了打白條的收購點,而且將蜀軍變成運輸隊,將軍事上的邊關重鎮變成易貨市場,而且他下一步的打算還要建牲畜良種培養和規模飼養。如果這些目的和計劃都一步步達到了的話,那麼接下來的抵券交易市場便有可能成為歷史上最早的證券交易所。
其實按照現代人的觀念來說,這王昭遠不是個瘋子而是個天才。他運用了政府力量、軍隊力量,打著白條、做著外貿,科技養殖、進軍證券,無一樣不是開先河。但這個天才的種種天才做法也是被逼出來的,本來那個巨大寶藏的訊息是他得到後獻給蜀皇的。可蜀皇拿到這訊息後竟然是交給了趙崇禎,讓他手下的不問源館去操作。這樣一來,就算那訊息最終有所巨獲,他也只是個傳遞訊息的中間人而已,頭功怎麼都落不到他頭上。
大動作者必有大顧慮,王昭遠也不例外。所有的策劃如果成功,那他得到的必然是尊崇的地位和至上的榮耀。可一旦什麼地方出現了差錯,那地位、榮耀還在其次,身家性命能否保住都是問題。別人做什麼事都有靠山退路,而他獨自身在朝中,上層構築中無世交、無至友,只有蜀皇孟昶目前還給他罩著。可一旦蜀皇耳根一軟,將自己一甩不管,那朝堂上下幾乎個個都是想搞掉自己的。因此他必須找到一條後路,或者一座更加穩妥的靠山。所以他要來找智諲和尚,他覺得智諲和尚在這方面會給自己更好的建議和指點。
心中想著,不覺之間已到正覺寺前。王昭遠下車之後也不要別人相陪,讓手下都在寺外等候,自己則拾級而上直奔山門殿堂,去找智諲和尚。
但王昭遠根本沒有想到,當自己將計劃和想法告訴給智諲和尚後,迎來的卻是一盆涼水。
&ldo;昭遠啊,這無本買賣的想法聽著如花似錦很是誘人。但事實上根本無先例證明此事可行,其中所存風險很大,變數極多。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將你所說的易貨、畜養都事先仔細考察過,這方面你完全是外行,就算自己不去親自做些事情,至少也該找些內行來請教幫忙呀。如果就這麼隨便一想、信口一說,那這事情鐵定是成不了的。這就是所謂的紙上談兵、盆中學泳,到頭來必定會出大亂子。&rdo;智諲和尚在聽完王昭遠的一番陳述後,不由地皺著眉頭、糾著臉,還不停拍打自己光光的大腦袋。
&ldo;師父,我是在模仿你以往的做法呀,你怎麼說沒有先例的?&rdo;王昭遠趕緊辯解。
&ldo;唉,我那套借用信徒錢財置辦廟產然後生財分利的方法是有很大把握的,而且小打小鬧不會傷筋動骨。但即便這樣也因為天災人禍出過意外,比如說山腳處的果園就曾三年無收,渡江佛船才置辦幾天就被三江旋流卷翻,這些都是血本無歸的投入。另外,佛寺與官家又不同,即便最後本錢還不出來,信徒也不會太與佛家之人計較。有的只當是捐給廟裡的,有的只需我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