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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糖，用小勺子攪拌。要不是確定嘴放全程緊緊閉著眼睛，顏牧還以為他其實不瞎，不過對方既然一開始就這麼說，也表達了足夠的誠意。

接下來就是談判，彭智心臉上雖然帶著笑，但顏牧總覺得他的聲音有點冷，這個聲音似乎在哪裡聽過一樣，只是怎麼也想不起來。按照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套路，顏牧看了看新合同，發現其中有幾條修改過，於是就提出來，詢問對方的意思。

&ldo;我想成立專門的研究中心，現有的技術我認為已經達到一個平衡點，想要進一步發展，就必須取得技術上的突破。&rdo;彭智心侃侃而談，&ldo;我們造的最大輪船排水量雖然是世界第一，但是也有缺點，就是太笨重，一旦遇到颶風、海嘯等等天災，就毫無還手之力……&rdo;

&ldo;彭總。&rdo;顏牧越聽越覺得對方在扯淡，他不得不打斷對方的話，忍不住說道，&ldo;幾乎所有人都知道，自然災害是不可抗力，合同中有明確的說明，一旦發生不可抗力，合同所有條款都自動作廢。……而您的意思是，這些不可抗力也加入到合同中，並且將會戰勝他們？&rdo;

&ldo;是的。&rdo;彭智心笑道，&ldo;顏總說的很對，我的目標就是……&rdo;

&ldo;那其中的風險誰來承擔？&rdo;顏牧再次打斷對方的話，&ldo;我這邊可以繼續投入資金，但是隻能承擔百分之三十的風險，並且我希望合同能修改一下，加兩成盈利。&rdo;

因為涉及的資金是一個超級數目，顏牧這麼說完全是獅子大開口，他也是被對方給氣到了，他說的完全就跟做夢一樣，現在科技那麼發達，地球上也還有人類不能涉足的地方，不說那些神秘地帶，就說人類在自然災害面前，就是那麼矮小，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彭智心簡直像逆天而行一樣，他是個人，有不是妖怪，難道還想渡劫成仙嗎？

感覺這次談判不會成功，顏牧決定站起來告辭，他對著顏回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收起記錄的小本本，摸了摸包裡的小白貓，準備離開。

桌子上的點心散發著誘人的甜香，顏牧覺得有點浪費，他看了眼彭智心，剛好開口拒絕，對方卻彷彿意識到他要說什麼一樣，笑道：&ldo;好的，我同意。&rdo;

&ldo;你同意？&rdo;顏牧愣了一下，覺得對方瘋了，他忍不住把自己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

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聲音似乎也沒有那麼冷了，彭智心示意助手能拿出電腦，很快修改好其中的條款，並且飛快的借用咖啡店的印表機列印出來，然後蓋章簽字，一系列動作不過是十來分鐘時間。現在只需要顏牧簽上自己的名字就可以結束這次談判，對方似乎很開心，嘴角一直上翹。

這時候顏牧才發現彭智心並不是看上去那麼年輕，他的嘴角有著深深的法令紋，只是面板太白，反而看不太出來。略微猶豫片刻，顏牧終於拿起筆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後好心道：&ldo;這份合同我暫時不會去備案，所以你還有一天時間反悔，畢竟這樣的合同對於你的公司來說，一旦出事就是毀滅性的打擊。&rdo;

&ldo;顏總是個善良的人。&rdo;彭智心卻並不打算多說，他抬起手送客。

離開咖啡店，回到車裡，顏牧拿出合同看了看，確定其中的條款確實很變態，忍不住說：&ldo;我看那個彭智心想上天，他不會是覺得自己能跟大海搏鬥吧？&rdo;

&ldo;也許呢。&rdo;顏回收起自己的本子，喃喃道，&ldo;不過他看上去有些面熟，我可能以前見過他。&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