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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杳回想了下那天，她和陳放回家的路上，她整個人都神遊天外，面上卻裝作稀鬆平常：&ldo;和你一起回家一樣。&rdo;

唐藝璇不滿她答案，拍了拍桌子：&ldo;我的明大學霸，那可是陳放啊‐‐我們德禮的門面，多女孩生的夢中情人，居然主動提出送你回家，你都不激動嗎？&rdo;

明杳心說，當然激動。可再激動，他們也只是萍水相逢的學長和學妹。

&ldo;沒必要。&rdo;她背上書包起身，&ldo;我回家了，你要等馬東袂結束訓練嗎？&rdo;

在這個青春懵懂的年齡，偷嘗禁果情愛的少年女孩不知多少，唐藝璇和任馬東袂就是其中一對，兩人從初三暑假談到現在，都過了熱戀期，還是整日甜甜蜜蜜撒狗糧。

唐藝璇雙手捧臉：&ldo;當然要等，你自己回家小心點。&rdo;

明杳朝她揮手：&ldo;那明天見。&rdo;

&ldo;明天見。&rdo;

夜色濃鬱如墨，像一張巨大黑網籠罩城市，今晚無月，在寂靜黑夜裡，只有閃爍不停的車燈，和街道兩排亮著橘黃光芒的路燈。

司機王叔：【明小姐，真不用我來接您回家嗎？】

明杳過了馬路，慢吞吞走向公交站臺，順便打字回訊息：【不用，我和同學一起回家。】

司機王叔：【您路上注意安全。】

公交站臺滿是候車回家的德禮學生，有一兩個認出明杳和她含笑打招呼，明杳都微笑回應。有幾輛公交車過來，拉走站臺上一半的學生。

明杳看著川流不息的車流，拿出手機看時間‐‐晚上九點四十，距離往常18路公交車開來還有五分鐘。

明杳收起手機看向對街，德禮那標誌性的漆紅開合鐵門在夜色下像只張開血口的猛獸。有三兩個學生走出校門，明杳抿了抿唇角，開始期待那裡走出來熟悉身影。

等到綠白相間的18路公交車從遠處駛來停下，明杳也沒看見那道修長身影出現。明杳斂起失落情緒，投幣上車，找了位置坐下。

公交車前門合上那瞬，陳放身影出現在明杳視野，她低頭，斂去眼中驚喜，不敢多看一眼陳放的方向。

陳放刷卡上車，視線在車廂轉了一圈，看見坐在後車門旁的明杳，徑直走過去，手臂撐在藍色塑膠椅背上，低眸看著她，薄唇上牽起弧度，懶洋洋地笑：&ldo;學妹，好巧。&rdo;

他們之間的距離太近了。

近到明杳能嗅見陳放身上淺淡的菸草味兒，她指尖攥緊了膝上放著的書包肩帶，不敢看他的眼睛，轉而凝視窗外。

公交車搖搖晃晃向前行駛，車窗外飛馳而過的霓虹夜景盡收眼底。

明杳指尖碰到書包裡裝著的餅乾，是早上出門帶的早餐，下意識接了一句：&ldo;醬心曲奇‐‐&rdo;

&ldo;……&rdo;

神他媽真巧醬心曲奇。

緊張氣氛因這句玩笑話消散不少，明杳也沒有那麼拘謹，裝作不經意問陳放：&ldo;學長，你上下學也坐18路公交車？&rdo;

陳放抓著扶手，小臂肌肉線條流暢，低眸看她：&ldo;對，學妹也是？&rdo;

明杳仰頭看他，看見男生弧線流暢的喉結，車廂暗光描幕出他精緻的下頜線。她別開視線，嗯了一聲，算作回答。

公交車在站臺停下，上來一群乘客，原本空曠的車廂瞬間變得擁擠。

有個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的中年女人嘴裡嚷著&ldo;讓一讓&rdo;、&ldo;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