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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甄甄差點來了個平地摔。
扭頭看過去,燈火闌珊處,金宴竹身邊的雪衣公子,面如冠玉,鬢若堆鴉,不是甄讓,還能是誰!!!
隔著人潮,賈甄甄都感覺到一股寒氣撲面而來,她瞬間腿軟了。
似是察覺到他們兩人微妙的情緒,金宴竹率先出聲,不過顧忌人多眼雜,他喊的是「六小姐。」
賈甄甄第一次見甄讓那天,其實是被金宴盞拉去看金宴竹的。
金宴竹是那一屆的探花郎,他整個人如一節沐浴在春日裡的翠竹,清秀儒雅,臉上永遠掛著溫潤和煦的笑。
可惜仕途不順。
金宴竹入仕第二個月,就被陳帝罷官了。
具體原因賈甄甄不清楚,只聽說是私宴上,有人犯了陳帝的忌諱,後來參宴的人,要麼被貶,要麼被罷官。
而後金宴竹就一直在外遊歷,鮮少回盛京。
「金公子。」賈甄甄沖金宴竹打過招呼,就朝金宴盞身後躲。
人生最尷尬的是,你已經大招旗鼓跟對方道別了,一轉頭,發現又他孃的跟人碰上了。
甄讓眼底冷色漸濃,終於開口了,「為什麼騙我?」
「我沒騙你啊!」賈甄甄打死不肯承認,「我就是來找阿盞的。」
金宴盞不傻,自然看出了他們兩個人有貓膩,但她這人一向護短,一把攬住賈甄甄,替她作證,「你這顆石頭捂不熱,我正打算去春風樓,給我們美人公主挑幾個溫柔聽話的。」
「阿盞,不準胡鬧。」金宴竹輕聲呵斥。
「是嗎?」甄讓盯著賈甄甄,唇角慢慢勾起一絲冷笑,「她沒告訴你,春風樓已經關門了?」
賈甄甄被他笑的發毛,下意識朝後退時,不小心跟人撞到一起。
「咳咳咳咳咳,對不住,對不住。」
一個瘦弱的乞丐,沖賈甄甄連連賠不是,彎腰快步走了。
金宴盞震驚了,「什麼?春風樓關門了?什麼時候的事?好端端的為什麼關門?」
賈甄甄避重就輕,「你剛走沒……」
「因為六公主狎妓不給錢,被人告到了大理寺。」甄讓直擊要害。
賈甄甄:「???」
她不要面子的嗎?!
但對上甄讓冰渣子似的眼神,賈甄甄認慫了。
面子這種東西也不能吃,不要就不要了吧!
說到吃,賈甄甄下意識去摸荷包。
嗯???
她的荷包呢!!!
賈甄甄瞬間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金宴盞見賈甄甄慌張翻著袖子,好奇問:「你找什麼呢!」
「我的荷包……」賈甄甄突然想到剛才撞到她的乞丐,怒喝一身,「站住,把我的荷包還給我!」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她就已經風風火火跑了。
甄讓眼神瞬間變得陰鬱起來,甩袖也趕緊追上去。
賈甄甄幾乎是在拿命追。
荷包裡的銀票無所謂,但是那張路引她一定要拿回來。
乞丐從麵攤上就盯上了賈甄甄。
尾隨了她一路,好不容易得手了,自然不肯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了,也沒命跑起來。
一個死命追,一個死命跑。
賈甄甄跑的都快虛脫了,突然面前白光一閃,那乞丐就被人一腳踹趴在地上。
「謝……謝了啊!」賈甄甄彎腰喘息,看到來人時,嘴巴瞬間張的老大。
「喲!甄大狀元還會踹人啊!」趕過來的金宴盞說出了賈甄甄的心聲。
在賈甄甄的認知裡,甄讓一直是高不可攀的謫仙,可最近這段時間,賈甄甄發現,他越來越突破自己對他的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