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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盼頭。&rdo;

&ldo;是沒什麼盼頭，&rdo;陳燕西被坤爺揉得火辣辣疼，他舒口氣，待藥水浸透肌膚，再穿上襯衣。&ldo;你怎麼來了，唐濃給的地址?&rdo;

金何坤起身，與陳老師保持距離。

&ldo;我就來看一眼，傅雲星說我需要個答案。我來找找看，如果找到了，我就走。&rdo;

&ldo;找什麼答案。&rdo;

&ldo;看你是不是郭隗，而我哪一天才能登上黃金臺。&rdo;

金何坤的眼神觸及到陳燕西脖頸，那人仰躺在床上，是最誘人姿勢。領子沒完全扣上，大片脖頸往下的肌膚，暴露視野裡。

陳燕西說話時，嚥了口唾沫。金何坤不由得半眯眼，捏緊藏在兜裡的手掌。

&ldo;如果我不是郭隗?&rdo;

陳燕西挑眉道。

金何坤抬起下巴，他站立著，目光斜下。那幽幽眼神發冷，或許還有些其他情緒。而此時燈光昏暗，嘴角那點似笑非笑都意味難明：&ldo;你不是，我就走。&rdo;

&ldo;然後放過你，放過我，去過自己的生活。&rdo;

&ldo;聽起來不錯，&rdo;陳燕西笑，心頭驟然一緊。他抬手蹭了蹭鼻尖，掩飾慌亂。片刻，陳老師再抬頭，唇弓彎得恰到好處，&ldo;準備找什麼樣的下任，清純點還是懂事點。&rdo;

&ldo;我要說按照你這樣的找呢。&rdo;

金何坤靠著書桌，隨手翻一本資料。上面寫著陳燕西密密麻麻的筆記，看來最近很忙。

陳燕西沉默，認真盯著金何坤。後者瞥他一眼，試圖打破這氣氛，&ldo;開個玩笑，意思你得反著理解。&rdo;

&ldo;二十九歲識人不清，三十歲就該成熟點。再怎麼找，也不能是你這樣兒。&rdo;

&ldo;對不對。&rdo;

一口怨氣堵在喉頭，陳燕西想拼命呼吸，又怕暴露情緒。他有些搞不懂金何坤此次所來為何，只知自己快瘋了。

他分不清金何坤哪句甜言是真，哪句毒語是假。大半年的相處並未讓他們見識到真正的彼此，僅在走向&ldo;真實&rdo;的路上邁出一步又一步。

陳燕西說：&ldo;坤兒，你要真對我很失望，你現在就走。&rdo;

&ldo;你說咱倆好，我答應你。然後你說咱倆算了，我也答應你。自始至終，我覺得你值得，所以從沒對你提出異議。你送我隕石那天，我說你不飛也就算了，我養你。&rdo;

&ldo;坤兒，我知道不容易。為什麼要下潛，為什麼要去那些危險的地方，為什麼在明知死亡很近時，還要不管不顧迎上去。不潛水的人不明白。我試圖去解釋，試圖帶你去感受。但你最終不明白，我也不怪你。坤兒，我陳燕西沒辦法叫所有人都明白我為什麼要這樣做，有時候解釋多了也很煩，所以我不解釋。&rdo;

&ldo;你是唯一讓我解釋的人，因為我在意。你不理解，我不怪你。但別這樣。&rdo;

&ldo;至少別這樣一邊對我好，又一邊捅我刀子。&rdo;

陳燕西說這話時，始終低頭。他雙手交叉，左右手互相拿捏著。他將頭埋得很低，仍沒蓋住那點鼻音。金何坤只能看見他頭頂，髮絲軟軟的，服帖。而後頸細白，延入衣領。

兩人都有些難過，金何坤甚至想，人生若只如初見，他沒有色|欲迷眼地靠近，會不會沒有今天。

會不會更好一點。

&ldo;我不是那意思。&rdo;

良久，金何坤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