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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何坤見陳燕西進屋，手裡提著外賣盒，烤肉香氣四溢。他口不對心地靠過去，接過食物和裝備，再將圍巾蓋在陳老師頭上。

&ldo;趕緊進來，外邊冷。&rdo;

陳燕西一身寒氣，進屋直接倒床上。空調很足，不多久後背生汗。金何坤怕他感冒，便幫他脫衣服。拉扯時沒注意力度，陳燕西哀叫一聲。

金何坤停下動作，察覺不對。他直接擼了衣服往上，陳老師肩胛骨處一片淤青，烏裡透著黑。

陳燕西見他沉默，瞞不下去只能坦誠，&ldo;最後一次下潛洞穴坍塌，石頭砸的。&rdo;

&ldo;這種情況太多了，不是什麼大事兒。別往心裡去，啊。&rdo;

輕描淡寫，甚至不屑一提。陳燕西極力寬慰著，金何坤撐在他耳邊的雙手卻捏起拳頭。

兩人呼吸交替，一聲比一聲重。似轟隆在頭頂，等一場怒火濤濤。

良久，金何坤摸了摸陳燕西的側臉。他緩緩俯下身，吻在那處淤青上。他想問疼不疼，想問你當時是否害怕，想問你有沒有想過我。

最後他只是說：&ldo;陳燕西，你別折磨我了。&rdo;

&ldo;我答應他，要帶遇難者回來。但我沒做到。&rdo;

陳燕西翻身，兩人面對面。他輕輕用拇指揉開金何坤的眉頭，沒什麼表情，也不見得多內疚。

&ldo;我只帶回一截手臂，但親屬說足夠了。&rdo;

&ldo;事故發生時，我有想到你。想著你還在酒店等我，想著明天還得教你自由潛，怎麼也不能交代在湖底。&rdo;

&ldo;除了這些，你就沒想點別的。&rdo;

金何坤眼神很柔，多半是無可奈何。人在他面前，又能說什麼。

陳燕西後撐起手肘，令兩人更近。他拉著金何坤領口，伸舌在對方唇上舔了舔。

&ldo;有，我有想過要是我能活著回來，今晚咱倆再戰幾回合。&rdo;

一副色|欲薰心的模樣。

金何坤盯著他，半晌笑了。他狠狠壓下去，雙唇碾壓而過。絲絲血腥升騰，他們攻城略池，如困獸搏鬥。陳燕西的尖牙咬著金何坤下唇，手不安分地開始脫拉褲子。

褲頭已拽下一半，清晰的人魚線往下隱沒在獸從中。那裡有隻野獸亟待甦醒，金何坤卻突然按住他。

陳燕西偏開頭，斜眼瞧著。坤爺調整呼吸，喘著粗氣，俯首埋在他肩窩裡。

&ldo;今晚不來，你好好休息。&rdo;

&ldo;我真沒什麼大事，&rdo;陳燕西說，&ldo;金何坤，要想真的跟我過，這以後日子還長，今天這種情況會不斷出現。&rdo;

&ldo;你要是沒什麼心理承受能力咱倆還是算了吧。&rdo;

沒有開始，總好過半途而廢的尷尬相對。

金何坤咬一口他側頸，沒留情，狠狠咬下去。而陳燕西不吭聲，就那麼生生受著。

&ldo;算個屁。&rdo;

&ldo;你說的對，咱們來、日、方、長。&rdo;

最後四字，坤爺說得用力且慢。他坐起身，又跟翻鹹魚似的把陳燕西撂回去。尋思著剛剛從影片裡學來的按摩手法，力道沒把控好，下手按得陳燕西痛叫幾聲。

&ldo;我操，你他媽輕點兒!哎輕點兒!&rdo;

&ldo;我還不如落洞裡了我!&rdo;

金何坤冷笑，&ldo;作，繼續作。&rdo;

陳老師氣得發笑，抖得像個篩子。他半張臉埋進枕頭裡，僅用一隻眼睛瞄著金何坤。背上的力道逐漸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