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頁(第1/2 頁)

&ldo;我們一起走。&rdo;

金何坤一字不漏地重複道。

好像人生是這樣，大多時候沒有承諾，沒有誓言，也沒什麼轟轟烈烈的愛情。

今天早上，一個普普通通的清晨。

陳燕西說了去向，金何坤錶示同意。

卻有一點浪跡天涯的意思。

第二十五章

c市第二場大雪降臨時，已趨近春節。

近幾年天氣變幻無常，南方在艷陽裡大雪紛飛，北方人民連個雪影都見不著。招得一眾南方人喜大普奔，下雪就跟中足彩似的。

陳燕西剛到家，程珠怡四平八穩坐沙發上。母親大人端一杯普洱茶，陳明十年如一日地拿老婆練速寫。電視裡放無聊八點檔，客廳漫著說不出的詭異。

大擺鐘敲八次，肥皂剧進入新一輪廣告。陳燕西搖著鑰匙，磨磨蹭蹭走到沙發邊：&ldo;爸，媽，您倆這是&rdo;

程太后笑裡藏刀，又滿臉慈愛。她往桌上放杯子，作派端得挺有深意。

陳燕西反思自個兒，是否該扮演一個溜須拍馬的蠢太監。他眼神在陳明身上打一圈，發覺這老小子沒想救人，只得尖起嗓音，捏了捏鼻子。

&ldo;太后在上，臣誠惶誠恐‐‐&rdo;

&ldo;得了，收收。&rdo;程珠怡略嫌棄地盯一眼這糟心玩意，&ldo;坐下，我有話問你。&rdo;

陳燕西大喇喇地斜躺沙發上，估摸著好幾天了，這時間足夠唐濃母親隨意發揮。

程珠怡合該找機會&ldo;興師問罪&rdo;。

&ldo;媽，您有話直說。我又沒犯什麼錯，別這副階級鬥爭臉。怪緊張的。&rdo;

&ldo;你還沒犯什麼錯，&rdo;程珠怡冷哼，&ldo;是，長大啦。由不得我們啦，翅膀硬了嘛，嫌我跟你爸老了，不頂事。父母嘮叨幾句，你就跟那火燒鴨心似的，一臉不耐煩。&rdo;

陳燕西豈料他媽會賣慘，嗆一嗓子沒緩過來，&ldo;不是，您、您這說哪的話啊。我沒有不耐煩&rdo;

於是程太后立刻一抬下巴，氣勢逼人。她手指陳燕西，豆蔻色的指甲反著光，&ldo;那行，我們敞開天窗說亮話，你和金家那小子怎麼回事。&rdo;

&ldo;老孃平時叫你多交幾個正經男友，你不聽，啊。一見帥哥就脫褲子，你還是個成年人麼。臉呢，節操呢，你那高不可攀的優越感全沒啦?&rdo;

&ldo;等會兒，媽，什麼叫一見帥哥就脫褲子?&rdo;陳燕西滿臉問號，他立馬坐直了，也反手指著自己，&ldo;合著我就不是帥哥啊，隨便擱大街上那也是優質選項。您這話聽著，我成鍋貼啦，我還真沒必要倒貼誰。&rdo;

&ldo;那你說說，&rdo;程珠怡又收起盛氣凌人的姿態，翻臉如翻書，&ldo;兒子乖，跟媽咪說說，你倆是怎麼搞上的?&rdo;

陳燕西：&ldo;&rdo;

搞什麼搞，這詞兒說得怎就那麼曖昧。

程珠怡和陳明是想聽八卦，這倆口子，挖了坑在這等他。

一見逃不掉，陳燕西大馬金刀地坐著，翹起二郎腿。他乾脆將自己與金何坤相識的經過，粗略講述一遍。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一字沒提。比如兩人怎麼滾床單，又怎麼打野戰。

估摸長輩都是過來人，猜也能猜著。

&ldo;哦，原來你倆小子，合起夥來演我們。&rdo;

程珠怡杏眼一凌，嘴角往上抬一下。

&ldo;晚宴那天裝得什麼關係也沒有，藏挺深。陳燕西，出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