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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秦老師和鏡頭前一模一樣,和他相處時會感覺很放鬆,不會讓人覺得緊張。
他的人如一棵松柏,冰雪中也屹立不倒,謝念伊看著他,想起自己的導師曾經評價他為「業界標杆」,因為他的舞蹈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在這方面取得如此大成就的同時,演戲竟然還很厲害,這不僅僅是要靠天賦做到,還要有持之以恆、堅持不懈的努力。
分組結束,盛渡和韓延澈分在一組,溫琪和陳霖分在一組,剩下楚依夢自然是和龔穆然在一組。
謝念伊學得很認真,將老師傅講的點都牢牢記下來,扎染這項藝術看似簡單,但想做出好作品卻很難。
學習了兩個小時,節目組分給他們每組一件純白的t恤,要求他們以青花瓷為主題進行發揮。
秦斯越很尊重搭檔的意見,問謝念伊有什麼想法,她說她想先在紙上設計幾種方案,然後再上色。
導演組也給他們發了素描紙和筆,謝念伊學過繪畫,在紙上開始勾勒。
旁邊的韓延澈見謝念伊畫得那麼好,眼珠子都要看直了,不由對盛渡感慨:「盛哥,你說念伊怎麼樣樣全能?舞蹈跳得那麼好也就罷了,連畫畫都這麼精湛。」
盛渡不動聲色起身,來到謝念伊的身後。
許是他的氣場過於強大,他一靠近,謝念伊就感覺到了,下意識回頭,卻正對上他漆黑深邃的眼眸。
「盛老師。」謝念伊握著筆的力道悄然加重,嘴上仍故作輕鬆地問他,「你覺得我畫得怎麼樣?」
盛渡緩緩俯身,想看得更仔細些。
他身上清冽的薄荷氣息逐漸逼近,縈繞在謝念伊的四周,令她害羞地躲開。
「畫得很好。」
聽見盛渡的表揚,謝念伊的唇角就不由上揚。
被偶像肯定的力量勝過一切。
「你以前學過畫畫?」
「嗯,前幾年學舞蹈學得太枯燥了,就去自修了繪畫課。」
第一次聽人說學某樣才藝是因為學另一樣才藝太枯燥才去學的。
「盛老師,我其實有個想法,但需要你的幫助。」
謝念伊試探性出聲,而後鼓起勇氣問:「你不是有一首國風的歌叫《無疆》嗎?我想把它其中的一段樂譜繪製到這件t恤上,所以需要你幫忙在t恤上面寫下來。」
她一番話講完,盛渡的臉色明顯好轉幾分。
似乎之前他在為什麼事情而感到不愉快。
盛渡過去幫謝念伊寫樂譜,韓延澈故意開玩笑似的說:「盛老師,你好歹也管一管我們自己這邊兒呀!咱倆的作品到現在連個影都還沒有呢。」
陳霖聽韓延澈如此哀怨地說,忍不住笑出聲,「人家盛老師大公無私,你這樣說話就小家子氣了。」
「我看盛老師就是想幫念伊的,我還是自己來吧。」韓延澈無奈地嘆了口氣。
謝念伊被他說得不好意思了,連忙道:「等下我也去給你們幫忙,有什麼要麻煩我的儘管開口。」
盛渡正在寫樂譜,聽聞動作一頓。
他認真看向謝念伊的眼睛,問她:「有必要和我這麼客氣嗎?」
「呃………我們現在不是在比賽嗎?我是該幫回去的。」
「不需要分得這麼清楚。」盛渡落下最後一個音符,勾唇笑道:「這t恤回頭送我就行。」
謝念伊一聽他這麼說,感覺壓力更大了,萬一成品很難看,送給盛渡也拿不出手啊!
秦斯越那邊已經準備好了染料,謝念伊和他一起扎染。
她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很認真,從盛渡的角度看去,她低著頭,滿臉一絲不苟的樣子,幾縷秀髮垂落於鬢角旁,看起來有幾分宜室宜家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