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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椅子上空空蕩蕩,連娃帶熊都不見蹤影。
糟糕。
文潯一身冷汗出來——早就聽陶姜不止一次提到過,撻撻是腳下踩著無形風火輪的小哪吒,一時看不住馬上跑丟了。
文潯喊著撻撻的名字,轉身就在花園裡四處搜羅了起來。
二十米開外,一叢半人高的灌木後,撻撻一手捏著一隻小熊,歪著頭看著眼前的男人,蹙著小眉毛。
「咦,怎麼是你呀蜀黍。」
她記得自己把奶吐在了對方的西服上,也記得這個蜀黍後來找人真的送了冰淇淋來房間給她次……
撻撻對眼前的男人充滿了複雜的感情。
她突然注意到,男人的視線落在了她左手的小熊上。那隻熊脖子上,被文潯用新的布料重新做了一個小小的領帶,上面還別著一隻鑲嵌著鑽石的領帶夾。
身後,文潯捕捉到了撻撻的身影,她沒來得及喘口氣,馬上辨認出了站在撻撻面前,樹影深處的男人是誰。
文潯臉色一變,立刻衝上去抱住了孩子。
第44章 離婚之後,無論我和誰交……
那一個瞬間, 文潯想到了很多東西,最最要緊的一條是她的責任心佔據了一切高地——為了躲靳硯之她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退步了, 為什麼他總能精準的出現在她出現的地方,次次還都是撻撻在的時候。
分別兩個月,靳硯之形體清瘦了一圈,這讓他素日裡溫和清雋的臉龐多了一絲陰沉。
文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自回國,似乎媒體上關於靳硯之的新聞越來越少了。偶爾翻閱財經新聞,代表金門出席重要活動場合的也多是老大老二家的孩子。
靳硯之作為家主,某種程度上似乎神隱了。
沒人清楚他這陣子在忙什麼,但文潯不相信靳硯之會把好不容易得來的大權拱手他人。
這個男人愛權利勝過一切。世間萬物都是靳硯之往金字塔頂尖邁步時輕易可換的砝碼罷了。
包括靳康如, 包括萬津津, 也包括她自己。
兩人之間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 靳硯之垂眸凝視著滿臉戒備的文潯, 沒有往前走一步。
「你為什麼在這裡,你要對撻撻做什麼。」
文潯冷著臉一把抱起了撻撻。
「文潯姨……」撻撻在文潯的懷裡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孩子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後半句被文潯冰冷的表情給嚇了回去。
文潯對峙似的的看著靳硯之, 更用力的抱緊了撻撻。
若不是撻撻發現了他, 主動開口與他說話, 靳硯之是不準備出現在文潯面前的。面對她的質問,靳硯之只覺得自己可笑。
他面無表情的攤開手,掌心躺著從熊身上拿下來的領帶結。
那是他的領帶結,是結婚前, 文潯送給他的禮物。
它被裝在黑色絲絨盒子裡,描金的筆在禮物箋上龍飛鳳舞的寫著幾行字:
緣分是頑童
在成長為矢志不渝的宿命之前
它忽而把他們拉近,忽而把他們推遠
每一個開篇
都只是前後文當中的一環
那寫滿故事的書本
其實早已經讀過了一半……
那是文潯唯一一次來金門集團留下的東西。
在她離開後許久, 靳硯之才發現她偷偷藏在自己辦公桌抽屜裡的禮物,也是過了很久,靳硯之才知道這斷詩的出處,是文潯少女時代最喜歡的詩人辛波斯卡的篇章,《一見鍾情》。
文潯愣了一下,繼而扯了一下嘴角:「靳總很在意這個?我帶露西離開的時候,它無意叼出來的。您要是還看得上這種小玩意兒,拿回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