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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老爺子的話真切熨帖到了文潯惴惴不安的心。她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長輩和善的笑容了,也很久沒有在一個大家庭裡過節了。
文潯眨了眨泛酸的眼睛:「明明我是來蹭飯的……」
杜醫生抓著文潯的手不捨得鬆開:「說什麼傻話,阿潯要樂意,一直住這裡也可以!」
一說到「住」,文潯下意識的想到了昨晚被盧意強行收走的碧輝堂的房子。冰冷的屈辱感像深夜的雪一般,埋在了她的肌骨深處,時時刻刻提醒著她清醒。
文潯端起熱可可呷了一口:「謝謝二老的好意,不必麻煩的,我可以另尋住處。」
她的話無意中在側面坐實了那些文家母女被掃地出門的傳聞。靳老爺子和杜醫生交換了一個眼神。
杜醫生行醫一輩子,最見不得拋妻棄子的橋段,她眼窩子淺又心細,追問了一句:「那孩子,你昨晚回來以後住哪兒了呢?總要有個落腳的地方。」
也在這個當口,文潯被種種事情攪合的生疼的大腦裡突然莫名其妙竄出一句渾話——
昨晚在酒店套房裡,最動情的時候,她曾經驕橫的摟著男人的脖頸,細腿勾著他的腰肢,不依不饒:「靳硯之,不許出去……」
文潯一口熱可可噴了出來。
第6章 一旦「敵情」出現,對靳硯之佔……
兩位老人一臉懵:「這是怎麼了?」
文潯手忙腳亂的擦拭嘴角和桌面,忽聽得身後靳硯之悠悠然的開了口:「太燙了。」
這是隻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得懂的葷話。
文潯臉漲成了燙紅的蘋果。杜醫生只當靳硯之說的是可可,上前攔住文潯:「沒事,傭人會來收拾的。你去整理一下,馬上就能吃飯了。」
文潯逃也似的跑出了偏廳。看著女孩的背影,靳硯之眼裡戲謔的笑意加深了幾分。
盥洗室的冷水一遍遍沖刷著文潯的小臉,她的體溫終於恢復了正常。
混蛋靳硯之。
文潯看著鏡子裡自己惱羞未退卻的小臉,心裡狠狠罵了一句。
二樓的盥洗室外是走廊,沒有人,文潯正準備提步下樓,忽然身後響起了輕微的動靜。
她一扭頭,一座「移動城堡」施施然的飄到了自己面前。
那是由兩千多枝厄瓜多七色玫瑰捆成的小城堡,最底下的基座由電控輪軸控制可以移動,奢華浮誇且……幼稚。
「surprise!!」城堡中心突然傳來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文潯嘴角抽搐,彎腰看去——城堡中央有個拱形門廊,裡頭蹲著一隻有錄音功能的小熊。聲音是從小熊肚子裡蹦出來的。
文潯驀然想起自己讀高中的時候,學校有個富二代追自己,搞了幾千個彩色氣球把自己吊在空中,在全校師生面前喊文潯名字的畫面……
靳家能做出類似如此幼稚事情的人,不會有第二個。
「阿潯就說自己感動不感動吧!」
靳叢安從拐角跳出來,張開懷抱就要抱住文潯。
下一秒,文潯伸手不客氣的頂住了他的胸口,保持距離。
「叫姐姐。」
靳叢安像是洩了氣的金毛一樣:「我不!憑什麼靳硯之可以喊你阿潯我不可以!」
文潯氣笑:「他幾歲你幾歲?」
靳硯之的這個堂弟靳叢安,兩人的年齡明明只差了三歲,除了外貌輪廓上有幾分相似,老成的氣質上卻差了十萬八千里。
靳叢安「嘶」了一聲:「禮物你喜歡嗎?這可是我花了大功夫運回來的!讓爺爺知道又要罵我敗家了。」
「你敗家這件事還用爺爺來罵?」
靳叢安一臉受傷,見文潯轉身就要走,馬上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