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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真的說了那些話嗎?不會是自己還在做夢吧。

是夢嗎?

他不會已經去死了吧。

所以昨天算是什麼?死前說兩句好聽話哄他?

秦崢披著衣服從鋪滿枕頭的地毯上坐起來，垂著腦袋，脊背弓起，赤足沒有力氣地向前伸展，像是一隻長途跋涉後終於精疲力竭的美洲獅。

&ldo;你醒了?&rdo;有人問他。

秦崢像是沒有聽見一樣，或是聽見了也以為是幻覺，直到那人又用相同的語氣再次問了他一遍，秦崢才終於像個被丟進冰天雪地裡凍木了的旅人，反應遲緩地抬起頭，失焦的眸光恍惚聚攏，模模糊糊地辨認出的確是有個人影正倚在門邊。

是沈苫。

他像是剛從廚房回來，而緊接著他便自己證實了秦崢的這個猜想。

&ldo;我剛才有些餓，起來又去吃了點蛋糕。你的手藝是真不錯。&rdo;

他甚至還在笑。

秦崢垂著眼皮捏上額頭。

他察覺到自己是在走神，秦崢眯起眼睛，眉頭還沒來得及蹙起，便被人靠近後用指腹真實地撫平。

&ldo;你感冒了?小貓咪。真是弱不禁風的小少爺。&rdo;

其實不加最後那一句也行的，但他卻偏要加，彷彿故意要惹人著惱，好讓秦崢……好讓秦崢意識到此刻的真實。

沒有解釋自己昨晚與此刻的舉動到底是什麼意思，也沒有試圖用任何言語向他證明自己是否真誠，沈苫只是捧住秦崢緊閉著雙眼滿頭冒冷汗的臉頰，嘆息一般貼了貼他滾燙的額頭，摟著他的肩膀，將自己更加緊實、不容拒絕地重新納入到秦崢失力的臂彎，任髮絲交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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