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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汝眨了眨眼睛，垂眸輕輕失笑：&ldo;我就當你不是在奉承了。&rdo;

秦崢淡淡應聲：&ldo;我沒有奉承過人。&rdo;

&ldo;看得出來。&rdo;

沈玉汝咬字不緊不慢的，比起直來直去的燕城同鄉，她倒更像那些愛好綿裡藏針的江城人士。

她說：&ldo;我想你之前應該也沒有遇到過想為他去奉承他人的傢伙?&rdo;

閣樓上突然傳來一陣琴聲。

大約是許久沒有調音，兼之缺乏練習，這鋼琴曲折磨了貓和人好一會兒，樓下的人們方才勉勉強強聽出點《仙境》的曲調。

秦崢方才沒有回答自己，但沈玉汝好像已經當他預設，此刻女人伴著鋼琴(噪)音微微蹙起眉頭，似是十分不解地再度開口問道：&ldo;他到底是哪點吸引了你?&rdo;

好端端的催眠曲被惱人的傢伙演奏成了戰爭交響曲，伴著肥貓遁走不得的尖叫聲，簡直擾民，但沈玉汝卻驚奇地從這個看起來十分不愛笑的小朋友唇邊發現了一抹並不隱秘的弧度。

&ldo;他很可愛，不是嗎?&rdo;秦崢反問道。

可愛，是值得喜愛的意思。他好像在答非所問，但又好像回答得非常誠懇。

&ldo;好吧。&rdo;沈玉汝接受了這個回答。

好吧。

沈玉汝從鏡中收回長久注視對方的探究目光，重新研究起指下的髮型，再一次，她善意至極地提醒道：&ldo;不要亂動。&rdo;

第14章 ch14 高中生

沈苫在樓上打了兩個噴嚏。

一想二罵三感冒，多半是樓下那兩個人在一起說他壞話。

自知久不練習技藝已疏的沈苫踩上左腳下方的柔音踏板，演奏過程中還不忘側過頭，目不轉睛地盯著趴伏在鋼琴凳上的大肥白貓，無聲地用眼神警告它不準再度嘗試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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