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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璟沒說話，先生說了：&ldo;陸璜，你又在做什麼？&rdo;

&ldo;先生……&rdo;陸璜站了起來，眼角瞅著站在門口的蠶姐，&ldo;我五弟的丫環來了。&rdo;

聽到的人想笑，可一想是陸璟，還是忍住了。

先生看了眼陸璟，轉過身，走向門口正往陸璟望著，嘴裡還輕聲叫著&ldo;五少爺&rdo;的蠶姐：&ldo;這裡是學堂，沒事就回去。&rdo;

蠶姐挺了挺身：&ldo;今天早晨，五少爺沒吃早飯就來讀書了，我們奶奶特意讓我給五少爺送早飯來的。&rdo;

先生讓了開去。

蠶姐大搖大擺走了進來。

&ldo;放下就可以了。&rdo;陸璟示意桌邊地上。

蠶姐把食盒放在了地上，往門外走，走到了門邊回頭看陸璟。哎喲，怪不得五奶奶說，送到了不要多說，只放下就好。

看看五少爺的臉色，可真是嚇人。只是，食盒裡有早飯、午飯、小點心，五少爺知道嗎？別回頭不知道亂吃了。

蠶姐覺得，陸璟很可能就像她跟杜阿福一樣，不管什麼只往肚子裡塞，一頓就完事了。不過這種應該是杜阿福會做的，不會是她蠶姐了。

放在地上的食盒，讓書生們的眼睛無法移開。

先生&ldo;哼&rdo;了聲，看了看日頭：&ldo;你們自己溫書，下午出題習作時文。&rdo;先生還沒有走出課堂，就已經亂了。

陸璜衝到了陸璟跟前，去拿食盒：&ldo;看看五弟妹給你帶了什麼。&rdo;

陸璟站了起來，從陸璜手裡把食盒拿了過來：&ldo;四哥，這是早飯，你已經吃過了，四嫂會給你送午飯吧？&rdo;拎著食盒就走了。

&ldo;五弟……&rdo;陸璜要跟上陸璟。

後面有人在嗤笑：&ldo;陸四，你老婆會給你送午飯來吧？&rdo;

陸璜轉過身罵道：&ldo;她個母夜叉哪會做這些。&rdo;心裡又想起了茶館裡說書的姑娘來，真是溫柔，恨不得現在就去茶館裡待待。

只是昨天才溜去過，看了熱鬧，都沒去成，今天不好再溜了。陸璜轉回身想找陸璟，已經看不到去哪了。

陸璟拎著食盒，走到鄉學邊上的一棵桂花樹，在背著課堂的一面找了塊石頭坐下。樹上的桂花已經過了花期，有些殘敗，風吹過，也帶不起幾絲花香。

坐在這裡，可以避開人來。

陸璟把食盒放在地上，開啟來，第一層用夾布包起來的攢盒裡放著一個粢飯糰，還有一碗蝦肉餛飩。

摸了摸，還熱的。

陸璟再看食盒下面二層，第二層放了碗還有兩樣小菜；第三層則是幾樣小點心。陸璟吃了口餛飩，看著地上金黃的桂花，昨晚的氣略微消了些，也能思考些。

但他還是想不明白，徐惠然為什麼要對他撒謊，為什麼要拒絕他。

陸璟真的想不明白。新婚夜，徐惠然瞧不上的是陸家，不是他。但昨晚徐惠然瞧不上的是他，不是陸家。

這個打擊對陸璟太大了。瞧不上陸家，讓他不高興。瞧不上他，讓他傷自尊。

陸璟把食盒再擺好，拎去了先生家。貧困的學生會撿些柴火送，每日把中午飯帶來讓師母幫熱熱。

陸璟和陸璜從沒有帶過飯來，也沒有送些柴火。只是會送些米糧和衣料來。

師母看到陸璟從食盒裡拿出來的攢盒：&ldo;好精緻的菜呀，看看這擺的，顏色配的多好看，你娘子真是心靈手巧的人。&rdo;

陸璟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