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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吧安靜,抱著吉他哼唱的歌手聲音沙啞,彷彿卡著時光的磨砂紙。
高中易胭很喜歡混夜店,基本上沒有安分待著的夜晚。紀糖看著慢悠悠喝酒的易胭,恍惚看到多年前張揚又自信的易胭。
紀糖坐下來:&ldo;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本來還以為你回來後都改掉混夜店的習慣了,之前約都約不出來。怎麼今晚約我出來了?&rdo;
易胭身上披著件小外套,外套松鬆散散搭在上頭,籠著整個人。
她抬眼看向紀糖:&ldo;心情好,請客。&rdo;
&ldo;得了吧,&rdo;紀糖嫌棄撇嘴,&ldo;你心情好不好都會請客,找的什麼破理由。&rdo;
&ldo;紀糖我是不是一天不揍你你飄了。&rdo;
紀糖委屈:&ldo;我他媽!我們關係這麼好,你怎麼還想揍我啊!&rdo;
易胭被他逗笑,懶懶哼笑一聲,手腕抬高,酒水入唇。
光線昏暗頹離,不小心跌足易胭的眼睛裡,眉梢眼尾沾了酒氣,夜裡一隻美艷又頹廢的鬼。
紀糖看著易胭的臉忽然想,人跟人之間的差別,總是那麼大。喝酒一事,氣質各不相同。
而易胭,天生就是一個長相高人一等,氣質也與眾不同的一個人。
紀糖道:&ldo;你這人,其實真的不適合喝酒。&rdo;
易胭眼風掃向紀糖,還沒開口,旁邊傳來一道男聲:&ldo;我倒覺得,她這人最適合喝酒了。&rdo;
聞聲易胭和紀糖都轉眸看過去。
男人一身夾克,懶散痞壞,在易胭一旁落座。
他朝易胭笑,易胭也淡淡回笑。
男人酒杯輕碰易胭的:&ldo;沒人比她更適合喝酒了。&rdo;
紀糖一臉莫名奇妙,問易胭:&ldo;你認識?&rdo;
易胭笑:&ldo;這不就認識了嗎。&rdo;
男人靠在座位裡,笑:&ldo;同類。&rdo;
說著男人忽然朝易胭歪去,擒住她的下巴,看她的眼睛。
易胭眼睛長得很漂亮,左眼下有一顆小淚痣。
&ldo;喝了酒你就是鬼。&rdo;
一隻能讓人極性而死的鬼。
易胭只笑,慢悠悠道:&ldo;是啊。&rdo;
紀糖聽他們的話聽得毛骨悚然,目光不經意一瞥旁邊,忽然怔住。
下一秒他動作先於意識,伸手拍掉了對面男人抓住易胭下巴的手。
男人皺眉,易胭則看向紀糖,這一看,也看到不遠處樓梯口的人影。
那人倚在牆壁陰影裡,臉色看不清。
但易胭一眼就認出來了。
是蘇岸。
紀糖則心有餘悸,剛才一滑而過的光線,他分明看到蘇岸神色了,沉默又陰鬱。
不知是不是錯覺。
易胭眼尾眉梢酒氣氤氳,一片旖旎春色。她直勾勾看著蘇岸。
蘇岸目光很淡,沒什麼情緒,很平靜。
易胭每次看見他這種眼神,總會佔下風,她鬥不過他的。
身旁男人問她:&ldo;今晚有空?&rdo;
神緒被扯回,易胭看向身旁男人,酒杯碰了下男人的酒杯,笑:&ldo;有啊。&rdo;
也許是酒意上頭,此刻易胭膽子大了,不再像前段時間一遇見蘇岸便束手束腳。
&ldo;可是……&rdo;
易胭重新看向蘇岸,義無反顧,破釜沉舟般。
她下巴朝他那邊一抬:&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