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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胭就那樣站樹蔭下跟老人有一搭沒一搭講著話，直到一根煙吸完。

這煙著實比她平時吸的要嗆，喉嚨微癢。

她碾滅香菸扔進旁邊垃圾桶才回車上。

到派出所之後蘇岸已經在外面等她，白襯衫，警裝西褲。

越不安易胭越容易想些別的，隔著擋風玻璃，她想到早晨人影交疊，想到他緊實的軀體，想到他在她耳邊耐心一聲聲的呢喃。

蘇岸指節屈起，扣了下車窗：&ldo;準備好了？&rdo;

易胭點頭，熄火下車。

剛下車靠近蘇岸，他發現她身上香菸味：&ldo;吸菸了？&rdo;

&ldo;吸了，&rdo;她看著他，&ldo;要嘗嘗嗎？&rdo;

說完根本不等他回答，手拽他衣領往下，迎上去輕親了一口，淺嘗輒止。

隱隱菸草味。

蘇岸面不改色，易胭退開後看他眼睛：&ldo;猜得出哪種煙麼？&rdo;

她笑了下：&ldo;開玩笑的，高中就知道你不抽菸。&rdo;只不過想接個吻罷了。

然而蘇岸下一秒卻出乎意料說了個香菸牌子。

易胭一愣。

但蘇岸已經不準備讓她探究，撈過她手往裡走，問：&ldo;緊張？&rdo;

易胭也不逞強：&ldo;嗯，緊張。&rdo;

&ldo;吸菸能緩解緊張？&rdo;蘇岸問她。

&ldo;差不多吧。&rdo;

蘇岸不能跟她一起進去，停下來前還牽著她手：&ldo;飯吃了沒有？&rdo;

易胭笑了下：&ldo;吃了，等我出來啊，別走。&rdo;

&ldo;嗯，&rdo;他往裡頭抬了下下巴，&ldo;去吧。&rdo;

易胭進去的時候蘇岸沒離開一步。

許騁正好過來這邊，看見蘇岸，走來靠他旁邊牆上。

他煙往蘇岸那邊遞：&ldo;蘇隊，來一根？&rdo;

蘇岸低眸看了眼，說巧不巧，正是易胭方才抽的那款。

想起她在他唇上輕碰而過的菸草味，蘇岸伸手抽了一根。

許騁遞給他打火機，蘇岸只將香菸拿手裡：&ldo;不了。&rdo;

許騁叼著煙，側眸看他：&ldo;不抽？&rdo;

蘇岸靠牆上，男人襯衫規整束在西褲裡，寬肩窄腰。

他微低頭頸把玩指間一根煙：&ldo;不抽。&rdo;

許騁也不多問，自己點了煙：&ldo;行。&rdo;

他們幾個都是蘇岸底下隊員，清楚最近發生的事，但這種事不好安慰，都還不知道到個真相結果，安慰再多也沒用。而他們隊長也根本不需要人安慰。

許騁不是個多話的人，就這樣靠牆上沉默抽菸，沒抽完一根接到外出的陳宙給他打的電話。

陳宙那邊出了點事，許騁皺眉：&ldo;鬧事？&rdo;

許騁指尖夾煙：&ldo;一個個他媽的活膩了吧。&rdo;

陳宙電話原本是想打給蘇岸，但最近看蘇岸家裡出了那點事，反正這事兒他和許騁大概也能解決，電話便打給了陳宙。

但許騁兩言三語蘇岸便明白了是什麼事。

許騁電話還沒掛，蘇岸已經率先一步起身：&ldo;哪個地方？&rdo;

許騁看蘇岸起身，也跟在他身後，耳邊手機移開：&ldo;建福路北巷8號。&rdo;

&ldo;行了，我和蘇隊過去。&rdo;

易胭出來後蘇岸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