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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後悔了,再也不覺得兄長與阿姐,處處管著她的行為討厭了,
這般想著,站的與她較近的一名男子,咧著嘴壞笑的在她身旁蹲下,悠哉的伸手,五指用力捏住她粉嫩的,此刻沾了些灰塵的臉,對著左右瞧了瞧。
阿福只覺得自己的臉,被捏的很疼,似乎要腫起來了。
「他孃的,這臉這麼軟,這小子長得,和個娘們似的!」
「別他媽胡說,老子可沒見過,比他還好看的娘們,當家的,你說是不是?」
另一個也蹲了下來,近距離的盯著她的臉瞧,說話時的熱息,帶著臭味,阿福聞到罷,自心底泛起了噁心,她忍了忍,『哇』的一聲,竟吐了捏著她臉的流寇一身。
「操!給老子找死」
那大漢反射的跳了起來,他瞅了瞅衣服上的汙穢,便面色猙獰的看著阿福,竟一把拔出刀來對她的臉指著。
與那鋒利的長刀,距離近在咫尺,她幽幽的看著那森冷的刀尖兒,生死就在面前,一時竟不在怕了。
只見她嘴角微挑,冷笑一聲,便閉上眼睛,緩緩仰起修長白皙的脖頸,等著他舉刀似的。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自眼尾滑落,她絕望的想,兄長,阿姐,再見了。
殊不知她被綁著的纖細身段兒,本就顯得嬌弱不堪,花容月色的臉,此刻又這番閉目迷離,任人魚肉的模樣,
疼痛遲遲未傳來,那大漢忽的歪頭『噗』的一聲吐口唾沫,將刀用力往腰間的刀鞘中收回,一把抓住她的衣領子往上一抬,勒的她皺眉嚶嚀了一聲,只聽惡狠狠道
「叫老子看看你是男是女!」
說罷一把扯破她的外衫,阿福聽到自己衣帛撕裂的聲響,慌亂之下,運了內力,反腿一腳踢向這賊人的下巴。
這人沒有防範,只聽『啪嗒』一聲脆響,冷不丁被順著力道踢倒在地上,頓時齜牙咧嘴的捂著嘴,疼的『哇哇』大叫。
周圍看好戲的那些個賊子,竟大笑起來。
「嘖嘖,六哥連個小子都搞不定,丟人現眼,還不快起開!」
阿福驚魂未定的掃了眼四周,竟然看到不遠處的土牆底下,散放著靖國將士的盔甲與盾牌。
她一時以為,許是這些賊子做的別的傷天害理的事兒,得到的戰利品罷。隨後一想卻是不對!
這些人若是當地的流寇,口音為何完全沒有當地的方言?
她悄悄抬眼,重新打量了這些人的行為舉止,只見個個神色雖然面中帶痞,卻是五官端正,未有窮兇極惡的亡命之徒面相,也沒有特別醜陋的。
個頭的高度竟都差不多的相同,站姿筆直,顯然是精挑細選出的人,受了嚴格訓練的。
這般想著,阿福看向那院中,唯一一個坐著的人,想必,他是這些人的頭領了。
只見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那男人看著這群人玩樂,外表並沒有土匪流寇的凶煞模樣,濃眉大眼,反而有些將領般的氣質沉穩。
一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阿福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她許久未說話,又連續受了這麼多驚嚇,一開口,聲音竟像只蚊子一樣又細又小,「你們……」
原以為沒人能聽見,沒成想這群人的目光,竟齊刷刷的落在她身上。
此刻,那領頭模樣的人倒開了口,
「一幫熊孫子,現下鬧騰夠了?」
他『哼』了一聲,目光移向地上的阿福,隨意開口問道
「你是皇城來的?」
見阿福點了點頭,他眼睛一眯,泛出一絲危險之色,沉聲道
「皇城來的,運了整整兩大船糧食,你是那皇帝小兒派來的使臣?」
阿福見他面色變得不善,慌得連忙搖頭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