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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沒那麼蠢,要刺殺皇帝,白木措一個可不夠……
內侍已經尋來了木劍奉上,溫長寧持著劍,走下高臺,來到大殿中央。
「請賜教。」他銀甲烏髮,長眉入鬢,貼身的輕鎧修飾出勁瘦修長的身姿,襯的他既高貴,又挺拔而俊逸,盡顯泱泱大國的風流氣度。
「得罪了。」白木措一個抱拳,朗聲道。
他比溫長寧還高半頭,穿一身獸皮短打,腿極長,頭髮編著辮子紮成粗獷的馬尾,五官深刻而帶著野性,肌肉緊實流暢,面板微黑。
仔細看著,長相竟也英俊,不是那般肌肉虯結鼓起的壯漢,而是個充滿魅力的荒野刀客一般。
白木措首先出劍,他輕喝一聲,劍尖朝著溫長寧刺來。他的劍身是普通長劍的幾倍寬,看起來有些笨重,在他手裡卻十分輕盈,威勢十足。
畢竟,他平日裡都是用精鐵打造的大劍,如今換了木劍,舞起來就跟玩具似的,怎能不輕盈?
溫長寧劍身豎在身前,恰到好處的擋住他的劍尖,隨後回撥一步,卸力擋下這一擊。
白木措一擊不成,改刺為劈,橫切而來,木劍帶出破空風聲。他轉招極快,令原本打算回擊一劍的溫長寧不得不跳起躲開。
他躲開這一擊後,總算覷到一個白木措收勢不及的空子,自上而下使出一招長虹貫日,凌厲的斬向他。
白木措一個後仰,大劍擋在胸前,抵住這一招。他大喝一聲,一個甩劍,竟是將溫長寧連人帶劍甩了出去。
溫長寧在半空中一個回身,落地後立即一躲,電光火石間閃開了白木措緊隨著落在他剛剛落地位置的一擊。
兩人頃刻之間,就過了數招,招招狠絕凌厲,奔著見血而去,看的在場之人各個目不轉睛,緊張不已。
皇帝緊緊捏著皇后的手,抓的她骨頭生疼,她卻恍若未覺,眼睛直盯著場下拼鬥的兩人。
這個白木措,是南越大劍聖的得意弟子,那就也是她殺父仇人!
徐國公之死令整個朝堂蒙上了一層陰翳,傳揚出去,更是令大祁蒙羞,都是這些人,將她的父親推入了這般境地。
她父親一生忠義,無人不敬,卻死的這般可惜,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她恨!
皇帝注意到自己太過用力,轉臉去看皇后,想問她疼不疼,安慰她一下,就看到她眼睛死死的盯著下方,烏黑的眼珠裡滿是仇恨和悲傷。
他輕嘆一口氣,憐惜的攬住了她,拍了拍她的肩膀。
徐皇后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忙低垂了眼眸,掩去眼中的情緒。
她緊繃著的身體放軟了些,輕輕依靠在皇帝身上。以前她時常埋怨皇帝薄情,今日才發現原來這個男人是值得她依靠的。
在她舉目無援之下,是他毫不猶豫的保下徐家,保護住了徐家的名聲。
無論他是出於什麼考量,但她這次是真的相信,他起碼有一分是因為她。
他沒有責備,沒有遷怒,一直溫和的,甚至可以說上小心的在安慰著她,支撐著她。
就夠了。足夠了。
徐家沒有錯付忠心,她也沒有。
大殿中央,白木措和溫長寧已過了百餘招。
溫長寧逐漸顯出頹勢,一直在奮力抵擋,卻是沒有了還擊之力。
文羽穆眉頭蹙起,其實從一開始,他就看出溫長寧武藝不及白木措,能打這麼久,純粹是白木措故意的。
他在故意吊著師兄,就像森林狼戲耍他的獵物。
真是可恨!
白木措的武藝,以他看來,比屠人英略遜一籌,但也差的不多。
不過若是此時在場上的是屠人英,那麼贏得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