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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環兩眼立時笑成了彎月一般,道:“武公子快快請進,我家小姐已候公子多時了。”
拉開大門一路請他進去,待武龍在客廳坐下,丫環急步跑上樓稟報主子。
不多時,遙聽一聲嬌聲笑語:“武公子,李師師來遲,請勿見怪。”
李師師一身素裝,柳腰嫋嫋走下樓來。
武龍又站起身,行了個禮道:“李姑娘有約,武某焉敢不來。”
李師師聽的一笑道:“公子,您現在可是天子的師傅,我可擔當不起。”
丫頭好奇的打量著武龍,要知道李師師雖然出道並不久,但是卻已經在京城很是有名,不過,她是最高階的藝妓,不需要每日都接客,只需要出賣自己的技藝就可,是極其少見能夠賣藝不賣身名妓,一年來客是從來沒有讓客人進入她的繡房,更不要說做她的入幕之賓了,今天不但接收了武龍的邀請吃飯,同時也讓他夜晚進入繡房,這可是從來沒有的事情。
當然這種情況只發生在高階妓女中間,而多數中、下等妓女遭受著性壓迫與性剝削,被人們蹂躪、虐待、販賣甚至任意殺害,過著非人的生活,充滿了血和淚。
不過,即使是高階妓女,日子也並不好過。她們總是感到身世飄零,身份低賤,十分自卑。唐代有一首敦煌曲子詞《望江南》,十分深刻地描寫了妓女內心的苦李:莫攀我,攀我太心偏。我是曲江臨池柳,這人折了那人攀,恩愛一時間。
因此,妓女們最盼望的就是落籍從良,從而終身有靠。唐代的江淮名妓徐月英寫過一首《敘懷》詩,充分地表達了這種心情:
為失三從泣淚頻,此身李用處人倫。
雖然日逐笙歌樂,常羨荊釵與布裙。
這就是說,她武可粗茶淡飯地做一個普通的家庭婦女,也不願在妓院中錦衣玉食,日逐笙歌。南宋紹興年間,全州司戶單符郎見官妓楊玉哭泣而問曰:“汝今鮮衣美食,時為愛重,有李不足耶?”楊玉回答說:“妾為女子,願為有家。若嫁。由此也不難理解為什麼李師師對武龍如此好感,只是見過兩次面就願意讓他進入自己的繡房。
武龍衝著好奇的小丫頭一笑,頓時讓小丫頭嚇了一跳,臉紅的厲害不敢看他,李師師好奇的詢問武龍去了醉紅樓的事情,武龍也不瞞她有選擇的和她說了,李師師驚訝的道:
“什麼?那醉紅樓竟然是大宋死敵遼國的奸細所在,現在被軍部帶人包圍了,難怪媽媽剛才讓我們暫時不接客,好生的呆在自己房間。原來發生了如此大的事情。”
俏麗的小丫頭卻是叫了起來道:“太好了。小姐。”
李師師笑了笑,再轉過臉去道:“沒大沒小,什麼事呀大驚小怪的。”
丫環嘟了嘟嘴道:“小姐,我為了這件事可是為你跑斷了腿,忽然聽到這麼一個好訊息,你卻這樣對我。”
李師師又笑又氣道:“你這妮子,叫你說你反倒不說了,快說了吧,什麼事讓你跑斷了腿。”
丫環側瞅了一眼,見李師師臉緩和不少,這才道:“我幾天前聽說,醉紅樓似乎要請來一個清倌人,聽說尤擅長劍舞,準備拔今年花賽頭籌。”
“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京城煙花之地,哪年不出幾個能歌善舞的姐妹,若是被這些新出之秀拔了頭籌,花魁賽上還沒有先例。”
花魁大賽除了歌舞二技,還要有人緣助陣,初出道的歌女在行中歷練一段時間才有人來捧場造勢,李師師也是在第二年花賽上才摘得花魁。
“可是這個請倌人不比一般,她劍舞跳得相當棒啊,人人都在說嘛,一人傳十人,十人傳百人,最後連六王都去慕名觀看,看後還讚不絕口,對了!”丫環皺眉苦臉地細想一會:“六王好像是說什麼牽長袖而屢舞,片牽牽衣衣啊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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