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5 頁)
越靠近她的房間,桑肯恩的步伐越慢,行事一向甚少猶豫的他忽然間遲疑了起來。要是她還在哭怎麼辦?他無法應付一個滿臉是淚的女人,尤其他根本還沒有想出該對她說些什麼。
再怎麼拖延都是可笑的,屋子就這麼大,他能花多少時間去走?一抬頭就已經到了客房門口。他舉手,又放下,第一次訝異自己居然這麼緊張。他微微扯動嘴角,適時調整了自己的情緒。有什麼好緊張的?又不是進去求婚!而他早就決定這輩子不會要求任何女人和他共組家庭了。
想通了之後,桑肯恩舉手輕輕敲了敲門。他可以應付的,不管安黎莎已經恢復平靜還是仍在哭泣,他一定可以冷靜超然地安撫她。
推開門走進房間,桑肯恩發現安黎莎已經不哭了,她好象在縫補著什麼。
縫東西?這是她發洩情緒的奇怪方法嗎?桑肯恩蹙眉往她走去,她的反應卻說明了她以為進來的人是娜娜。
“謝謝你,娜娜,我沒事了,晚飯我等會兒再吃,你——”安黎莎放下手中的針線抬起頭,一抹笑容就在看清來者是桑肯恩時便消逝無蹤,臉色也益顯蒼白。
桑肯恩把拖盤置於桌上,嘲諷地說:
“很明顯,你從不曾想過我會替你送晚餐來。”
“勞煩你了。”安黎莎只能這麼說,雙手竟不可控制地開始顫抖。
桑肯恩眯起眼睛,因為他看見了她緊緊相握且不斷顫抖的手;他看得出來她很害怕,他更清楚讓她怕得發抖的人是他,這一點令他幾乎又要發怒。
“沒有人親吻過你嗎?安小姐,還是你只對我的吻感到厭惡?”他邪邪地問,刻意想激怒她。
可惜安黎莎沒有勇氣對他生氣,她最不想做的便是和一隻獅子對峙;桑肯恩失去控制時會變得多麼強硬蠻橫,經過了這一次,她應該更清楚。
她甚至連看他一眼都不敢,低著頭以強裝出來的淡然說:
“你在前廳對我所做的事是不可原諒的,如果住進牧場代表我得接受這樣的侮辱,我希望你允許我立刻離開。”
這些話讓桑肯恩想起自己送晚餐來的目的,他是來安撫她,並非趕她離開。
“你還有什麼地方可去?”他問,語氣不再譏嘲。
“我可以去依玲那裡,她——她曾邀我和她同住。”
“依玲那裡人來人往,口耳相傳,你喜歡天天有人同情地問起有關你五年前離開天使鎮的原因?”
安黎莎倏地站起來,終於直視他的雙眼,只是她的眼神像是溢滿著受傷的神情。
“你——你沒有資格提起這件事!”她稍稍提高了聲音,有股衝動想把往事對他和盤托出,讓他明白自己才是最最不該拿這事來傷害她的人。
桑肯恩有些訝異她的爆發,隨即聳聳肩。
“抱歉,我無意提起令你難過的事,我只是想提醒你依玲那兒並不會比這裡適合你。”
“環境無法完全適合我,但我必須學著去適應環境!在外頭幾年我早已學會這點。”她坐回床上,繼續替衣服做粗縫。“謝謝你替我送飯來,如果沒別的事——我想繼續我的工作。”
他沒有離開,反而靠了過來,好奇地盯著她手中的東西。
“你在縫什麼?”他問。
“衣服。”
“衣服?需要衣服為什麼不去買?要這麼辛苦自己縫?”
“我要是有錢就不會寄居在這裡,而且這衣服是做來賣的,不是我自己要穿的。”她淡淡地回答,一心只希望他儘快出去,好讓她加速完成這件衣裳。
“你幫娜娜的忙就能住在這裡,而這裡衣食無缺,你何須急著賺錢?”
她抬起頭看著他。
“我需要掙來的每一分錢來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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