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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惟名剛想搖頭,忽然想到什麼,改口問道:「要是不氣了呢?」
沙鷗回答地非常乾脆利落:「那我明天去商場,給你買四時的應季衣物,個人物品,從今以後,這就是你家了。」
像是心臟深處最軟的地方被人抓了一下,不痛,卻震盪神智,陸惟名眸光閃動,又問:「那要是還氣呢?」
沙鷗卡了一下,蹙眉直言道:「那恐怕要過兩天才能再哄你一遍了,畢竟腰疼沒那麼快——你幹嘛,唔!」
話未說完,身邊的人忽然聞聲而動,一個側身撲了過來,沙鷗毫無防備,仰面被推倒在沙發上,而後鋪天蓋地般的熱吻便接踵而來。
沙鷗一邊被迫仰起頭承受著細密的親吻,一邊在內心抓狂——
說著說著話就撲人,這都什麼破毛病!
「等、等一下!」
沙鷗抓住來之不易地換氣機會,雙手抵住陸惟名胸口,觸手的滾燙溫度讓他倏然一驚,「你怎麼這麼燙?」
「激動。」陸惟名眼光烏沉,盯著被困在自己身下的人,一字一句:「不用你過兩天再哄我一邊,什麼恩怨咱們現在就了結吧,還有——你是不是看準了我吃你這一套,百試不爽啊?」
吃我這一套?
還有,我他媽看準什麼了!
沙鷗無語且迷茫,趁著對方再次吻下來的間隙,終於不堪壓迫,屈膝伸臂,用盡全力把人掀翻,然後動作迅速地從沙發上竄起來,兩步跑到安全距離之內。
「嚯。」陸惟名先是一愣,隨後也從沙發上起身,輕笑道:「身手挺靈活啊沙教授,您這是暗示我昨晚不夠賣力還是純粹挑釁呢?」
沙鷗嘴角抽搐,伸出一隻手指點了點一步步逼近的人:「腦子是個好東西,十年前我就希望你能有——哎別鬧!你他媽發燒了自己不知道嗎?」
陸惟名拽著沙鷗睡袍的手僵在半空,聞言臉上終於漫上迷茫:「什麼、什麼發燒了?」
沙鷗反手奪回自己的睡袍衣帶,快速繫好後,嘆了口氣,將這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燒起來,而且現在盲猜溫度已經超過三十八度五的無腦總裁拽回沙發邊坐好:「等著,我去拿溫度計。」說完又伸手摸了他額頭一下,愈發哭笑不得——
「都燙得能煎溏心蛋了,還滿腦子黃色廢料!」
陸惟名:「」
不能夠吧?
這麼玄幻的嗎?
於是五分鐘後,沙鷗拿著一根刻度顯示已經超過三十八度七的水銀溫度計,用事實擊垮了陸總搖搖欲墜燃燒著的靈魂。
「應該是昨晚淋雨涼到了,再加上咳,你別亂動,我去倒水找藥,得先把溫度降下去再說。」
沙鷗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白色的小醫藥箱,裡面準備的日常家用藥一應俱全,他拿出一盒抗病毒的口服液和退燒神藥布洛芬,倒了杯溫水,重新回到客廳。
「喏,吃了。」
陸惟名仰靠在沙發上,整個人都在冒著熱氣,但是架不住眼神冰涼宛若枯槁。
是的,和沙鷗終於解開十年死結並且成功把人拖上床的第一天——他發燒了。
重點是,沙鷗沒事,但是,他媽的他自己居然發燒了!
我操,拿錯了劇本了吧!
怪不得起床的時候一直覺得頭暈,他還以為自己是被甜蜜的幸福感沖昏了頭腦,現在才知道,原來是被發燒降低了智商。
沙鷗極力忍住已經到了嘴邊的笑意,將布洛芬膠囊直接塞進他嘴裡,又灌了他好幾口溫水,然後將抗病毒口服液插上吸管,遞到他面前:「有點苦,忍一忍。」
陸惟名此時的彆扭的霸總氣質卻突然上線,倔強地將頭轉到一邊,用實際行動詮釋了何為「極端成熟的對立面就是極端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