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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名,沙鷗。
陸惟名就停了這麼一耳朵,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後,又繼續埋首發資訊去了。
五人群內——
周凌風接著剛才沒聊完的話茬:所以明天就放暑假了,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趙書遠:「儘快吧陸哥,小半年沒見,再不回來看看江東父老,兄弟情都要餵狗了。
陸惟名:穩住別浪,過兩天就回程了,上次我媽來電話,說等我考完試過來接我,順便看望我姥爺。
方凱:陸哥,你是不是自己顛倒了一下順序?
李赫:附議,看望咱姥爺是正茬,你才是那個順便被帶回去的棄兒吧?
「靠。」陸惟名笑罵一聲,回復道:看破不說破懂麼!哥不要面子的嗎!
周凌風:你還有那種東西?
趙書遠:你還有那種東西?
方凱:你還有那種東西?
李赫:你醒一醒。
陸惟名:
在遭遇了一陣毫不留情地人身狂懟後,陸惟名義憤填膺地設定了全員禁言。
楊光還在繼續做著這次的考試分析,陸惟名關閉群聊後,目光向旁邊一掠,心思卻不自覺地飄忽起來。
距離上次的「意外事件」過去挺長時間了,陸惟名本以為自那以後,兩個人本來模糊朦朧的關係會降至冰點,畢竟自己那點隱晦的心思以這樣的方式直白地傳遞出來,他自己都有些措手不及。
然而,沙鷗這個人就是有這樣的本事,明明是尷尬到兩個人恨不得再見時無語凝噎的場景,第二天到學校時,沙鷗卻能像個局外人一樣,事不關己,絕不口不提,就連陸惟名那點顯而易見的彆扭,都熟視無睹。
該上課上課,該學習學習,當陸惟名硬著頭皮試探問「中午吃什麼」的時候,竟還淡然平靜地給出了「打滷面」的答案,並且隨口問了他一句——
「炸醬鹵還是豆角肉丁鹵?」
陸惟名被他的鎮定震驚到人世混沌,哪還敢說自己愛吃椒油拌的,忙不迭地一通小雞啄米式點頭,說都好都好。
於是沙鷗就用了一頓打滷面,把這件無形尷尬到空間扭曲的事,雲淡風輕地掀篇了。
為此陸惟名又陷入了很長時間的人生困惑中。
他曾經篤定的認為,沙鷗那麼敏感纖細的人,對於兩人之間微妙且不可言說的關係,必然也是有感知的,只不過誰沒不挑明,因此便聽之任之而已。
但突發事件後,他的這個反應
陸惟名又有點看不懂了。
這是啥意思?
心知肚明卻無需宣之於口?還是無所適從所以乾脆冷處理?
所以,他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沙鷗心,細得連海底針都自愧不如,委實難猜,故而陸惟名百爪撓心卻又一籌莫展。
「哎。」思及此,他忍不住輕輕碰了沙鷗手肘一下。
「幹嘛?」
「那個」陸惟名小心謹慎道:「暑假我可能要先回北津一段時間,過兩天就走了。」
沙鷗眼睛看著講臺上的楊光,手裡寫著期末考試的要點分析,聞言也只是停了一下筆,反應不大地「哦」了一聲。
「哦?」陸惟名又開始意難平了,嘖了一聲,湊近點又問:「都不問問我什麼時候回來的嗎?」
「」沙鷗察不可聞地嘆了口氣,終於偏過頭,略顯無奈地問:「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陸惟名滿足了,笑道:「趕在你生日之前,一定回來!」
沙鷗:「」
由於放暑假的緣故,最後一天的晚自習取消了,下午最後一節課結束,住宿的同學們回宿舍收拾內務,走讀生就可以直接回家了。
陸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