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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教學樓,才想起無處可處,又不能去食堂自投羅網,只好掏出電話,給徐鵬打了過去——
「哪兒呢?去什麼食堂啊,別去了,喊幾個同學來校門口找我,出去吃!嗯?是啊我請吃什麼?冰激凌火鍋!哎請你吃什麼就吃什麼唄,哪那麼多廢話!快點啊!」
另一邊,沙鷗待陸惟名出了教室以後,才慢悠悠地站起來,穿好外套,下樓回家。
出校門口的時候,還真的看見陸惟名和幾個體特聚在一起,像是在等人,沙鷗從他們身邊路過,陸惟名只看了他一眼,就飛快的轉過身去,連個招呼都沒打。
沙鷗簡直要莫名其妙了!
如果不是放學時再次覺得有點頭暈腦脹,他真的要走過去問一問——請問您哪位?為什麼要頂著我那位靜也脫兔動也脫兔的同桌臉招搖撞騙?
沙鷗沉沉撥出一口白霧,走到公交站點,等車回家。
到了家,沙老爺子和沙雁還納悶地問他,今天陸惟名怎麼沒和他回家吃飯,沙鷗如實說了,老爺子還不忘囑咐:「明天讓小陸一起來啊,外面吃還是不衛生,而且天冷了,中午沒地兒睡覺多難受。」
「嗯。」沙鷗應了一聲,沒說他有宿舍,中午可以回寢室午睡的事。
吃過午飯,沙鷗一頭栽到床上,幾乎下一秒就睡了過去。
與以往不同,這次手機鬧鐘響起來的時候,沙鷗幾乎用盡了自制力,才艱難地睜開眼睛,躺在床上放空了足足五分鐘,混沌不堪的大腦才逐漸透露出一絲清明。
結果一下床,膝蓋倏然一軟,他一把扶住床頭櫃,才免於一場頭破血流。
深深撥出一口濁氣,不得已又翻出了體溫計,夾了五分鐘,最後水銀刻度顯示三十六度九。
——不燒啊,沙鷗用力晃了一下頭,將體溫計放回醫藥箱,又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感覺精神了一點後,才穿外套出了門。
除了單元樓的門,北風一吹,他驟然打了個冷戰。
到學校以後,一進教室,暖風迎面撲來,剛從室外冷了一路的沙鷗在冷熱交替間,背上霎時浸出一層薄汗。
暈頭轉向地走到座位,陸惟名還沒來,也不知道是吃飯沒回來,還是在宿舍午休沒下樓,沙鷗拿著保溫杯,自己晃著虛浮的步子去打了熱水回來,往座位上一攤,只覺得耳膜嗡嗡作響,心慌的厲害。
就連旁邊什麼時候坐了人都沒察覺。
陸惟名中午神經錯亂地帶著一幫體特跑去商業街,吃了一頓冰激凌火鍋後,透心涼的感覺一直持續到現在,進教室看見沙鷗趴在桌子上,本想再努努力,打個拉鋸戰,延長一下戰略時間,可一垂眼,就看見沙鷗埋頭露出的半張側臉,心霎時提到了頭頂。
原本冷白的面板上,透著一絲不正常的潮紅,連半闔著垂下的眼角都有些泛紅。
「哎——」陸惟名謹慎地碰了碰他的放在桌面上的手,本想問他怎麼了,卻被對方手心中滾燙的溫度嚇了一跳!
「沙鷗,起來!」
陸惟名此時也顧不得什麼亂七八糟的戰術戰策了,忙不迭地將人扶起來坐好,沙鷗皺眉,吃力地抬了抬眼皮,剎那間就對上了陸惟名寫滿了焦急的雙眼。
他眼底紅血絲密佈,出口的聲音也嘶啞的厲害:「回來了?冰激凌火鍋好吃嗎?」
「吃你大爺!」陸惟名直接上手,手心貼在他額頭,一探,才驚覺沙鷗燒的厲害。
「走!請假去醫院!」他心急如焚,不由分說地要把人從座位上架起來。
沙鷗腦子清楚了一點,格開他的手,淡聲說:「去醫院幹嘛?你生病了?」
「我他媽」陸惟名無語到了極點,耐著性子咬牙說:「我沒事,是你生病了,燒成這樣你自己感覺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