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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鷗:「你覺得,我擰不開瓶蓋?」
「沒啊。」陸惟名理所當然地回答:「關愛同桌要體現在細節點滴之處嘛,擰個瓶蓋都不叫事。」說完,還是不由自主地望了望天。
沙鷗有點無語,和他並肩走進公園,好奇道:「你看什麼呢?」
「哦,我看看太陽的方向。」陸惟名將目光垂直轉移到沙鷗臉上,納悶道:「雖然已經是中午了,辨別不出來今天的太陽到底是從東邊還是西邊升起來的了,不過,有一件事還是可以確定的。」
沙鷗笑了笑,明知故問:「什麼事?」
「你——」陸惟名徑直攬過他肩膀,把人往懷裡一勾,語氣不容置疑:「你今天太反常了,居然主動給我打電話,讓我送卷子也就算了,還說要聊聊?怎麼,突然良心發現了,明白了哥們兒這幾天一直為你憂心忡忡殫精竭慮的,結果深受感動,終於要說說心裡話,聊聊你這今天為什麼心情不好了嗎?」
沙鷗步子微頓,臉上罕見地出現了幾分茫然和不確定的神色,他試探道:「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想聽的話,我」
「想聽想聽!」陸惟名心中突然炸開一簇五彩絢爛的煙花,手上加重力氣,忙不迭地帶著人往公園深處快步走去,「走走走,咱倆找個僻靜幽閉的角落,你可勁說,我玩命聽,你失聲我不失聰就都別走啊!」
「陸惟名你、你幼不幼稚」陸惟名人高腿長,驟一發力,沙鷗腳下不由踉蹌了兩步,人還沒站穩,就被外力直接半拖著走出了好遠。
結果走著走著,就到了公園深處,兩人第一次見面的那片銀杏樹林。
一夜寒霜降,滿城銀杏黃。
金秋十月的季節,銀杏樹林入眼已經變成一片暖色調的橙黃海洋,微風拂過,遮蔽相連的樹冠簌簌搖曳,宛如一翻湧而來的金色麥浪懸於蔚空,明明是凡間俗景,卻美得驚心動魄。
兩人看著眼前的銀杏金海,一時都有些怔忪,陸惟名心念微動,笑了笑,說:「就這吧,不僅適合小沙老師講午後故事,更別有紀念意義,挺好的。」
沙鷗隨著他往樹林裡走,聲音放得輕緩,笑道:「紀念什麼?你不是一早就警告過我,那件事讓我趕緊忘了再也別提了麼?」
陸惟名笑了一聲,沒答話。
是希望你忘掉,因為實在太不帥了;卻又私心你能一直記得,畢竟,初遇唯有彼時。
樹林的草坪上鋪滿堆積著厚厚的落葉,陸惟名找了一棵軀幹挺拔粗壯的銀杏樹,將樹下的落葉分散鋪平,而後反手脫下上衣外套,鋪在那層積葉上,才沖沙鷗招招手:「來。」
沙鷗嘆息一聲,走過去和他並排坐下,後背輕輕靠上樹幹,忍不住感慨:「等你以後交了女朋友,肯定是個標準的二十四孝好男友,平時真看不出來,你還這麼細心。」
「那必須的!」陸惟名捏起旁邊的一片銀杏葉,壓著心裡那點又突然間冒出來的、隱秘而陌生的情緒,笑道:「所以你就先自我犧牲一下吧,為了你同桌未來的幸福,先讓我拿你練練手,等熟悉了套路操作以後,我就出師大殺四方了。」
沙鷗輕笑出聲,沒忍住吐槽了一句:「渣男,我決定收回剛才自己在沒有認清事實真相的情況下,草率得出的那個『好男友』的結論,你——」
沙鷗話未說完,突然頓住,所有的聲音一下卡在喉嚨之中。
旁邊的人忽然傾身過來,雙臂舒展,輕輕將他抱在懷裡。
沙鷗不明所以,陸惟名卻很快放開,最後還象徵性地拍了拍他的後背。
沙鷗眨了眨眼睛,懵道:「你幹嘛?」
陸惟名「嘖」了一聲,強壓著快要破膛而出的劇烈心跳,儘量自然地解釋道:「傳送一枚可以開始講故事了的訊號啊,哎你不是吧,沒聽過